蔣雲若上輩子並不怕冷, 可這輩子大概是冬日落過水的緣故,天氣一涼她就特別怕冷,恨不能長在軟榻上。
其實她有內功在身, 並不算太難受, 就是覺得冷, 可配上她白皙羸弱的模樣,瞧著就格外惹人憐惜了些。
落水的三人裏,隻有蔣雲晴沒有受到影響, 大娘子蔣雲姝也是受了影響的,如今子嗣不豐。
所以等孫氏這邊聽知書來稟報說三娘子來了葵水, 畏寒體虛不舒服, 無法立刻去暖閣上課時, 孫氏也沒說什麽就應了,還讓知書帶了些溫補藥材回去。
蔣雲姣正好在孫氏院子裏,等知書走了撇嘴,“阿娘作甚要給她那麽好的藥材,那可都是外祖母著人送來的, 送給阿姐不好嗎?”
“當年若不是你阿姐和二姐不知事, 我用得著給三娘藥材?”孫氏想起夫君的叮囑,不耐地皺眉。
“你也不小了, 還天天跟鬥雞似的,讓你練的琴譜練好了嗎?新給你的繡樣兒繡會了嗎?先生教的東西記住了嗎?”
蔣雲姣:“……”到底誰才是親閨女?氣死她了!
蔣雲若這裏並不在乎大伯母是不是賞罰分明,她與孫氏都清楚,分不了家,給多給少都是麵子情罷了, 圖得也就是西院不惹事, 不出去嚼舌頭。
實則外頭對梁慶伯府刻薄西院的話一直也沒少了, 主要是蔣老夫人確實不喜歡蔣蘅,從來也沒裝過樣子。
蔣律現在還活著的兄弟就蔣蘅一個,有心對弟弟好些,可孝道大過天,他也沒法子強求母親對庶出的弟弟好。
索性就叮囑了孫氏,才有了現在這些麵子上的功夫。
知書和知畫將上好的藥材檢查過,確認沒問題,還都是上好藥材,便替換了郎中開的藥方中同等的藥材,熬了溫補的四物湯與蔣雲若喝。
等伺候蔣雲若用過晚膳,兩個人也不多問,手腳麻利將屋裏收拾妥當就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