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戈一直在等著蔣雲若的動靜。
若非他知道蔣雲若太心狠, 其實他更願意結秦晉之好後,再行敦倫之事。
即便有過那一夜,雖神誌不算清醒, 可蝕骨入髓的感覺分毫不少, 他躁動的時候也不少, 但他依然想以最好的方式對待蔣雲若。
這念頭隨著母親和奇寶閣都毫無動靜,在徐孟戈心裏紮根越來越深,他甚至總下意識路過蔣家如今的府邸, 隻盼著能見蔣雲若一眼。
不過蔣雲若一直很低調,低調得讓人心中不安。
但徐孟戈約她見麵, 卻一直沒得到回複, 連金狐狸的麵兒都見不著了, 他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直到重陽節前,靳嬤嬤拿了個小巧的瓶子過來,徐孟戈才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是什麽?”他平靜地問。
靳嬤嬤有些無奈,其實她並不讚成用這樣的法子算計人家小娘子,哪怕世子和對方都彼此有意, 到底是兩人之間的事情, 即便算計著讓蔣三娘嫁過來,以後日子真能過得好嗎?
可惜那金狐狸忒可恨, 也不知給自家主子食了什麽迷魂藥,本來還遲疑著不甚堅定的陶樂郡主,這會兒滿心腸都是怎麽快些將兒媳婦娶進門。
聽見世子問,靳嬤嬤有心替主子找補兩句,“這是主子用長公主送的赤焰琉璃尊特地與奇寶閣換來的催·情·藥, 據說來自南疆, 於身體並無害處, 甚至……咳咳,於女子來說,能少些**的痛楚,這洞房夜也好消受些。”
徐孟戈並不意外,蔣雲若在黔南道呆了那麽久,不搞點藥回來就不是金狐狸了。
先前中了那守宮砂的毒,徐孟戈就已經查過,南疆女子地位尊貴,不管有毒無毒,大部分毒都與女子無害,甚至是於女子大有好處的。
不過……
“赤焰琉璃尊?給金狐狸?我記得是昭賢皇後留給外祖母的吧?”那死狐狸倒是真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