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了魔族來接應的馬車,還能感受到姬殊和宿懷玉兩人鄙夷的目光。
月無咎淡定地問:“怎麽了?”
姬殊雙手環臂,意味深長道:
“也沒怎麽,就是覺得,師尊還是挺能屈能伸的。”
月無咎仍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這兩個年輕人怎麽會明白什麽叫成年人的智慧。
強撐麵子毫無意義,成年人就是要該躺平的時候絕不含糊,他這是身體力行地在教會他們人生的真理。
宿懷玉挑起馬車的簾子朝外麵望去。
魔族的馬車以魔氣驅動,青銅製的風鈴在馬車簷角隨著半空中急速掠過的風而晃動。
在他們的馬車下方,就是修真界與西荒魔域的邊境。
鬼煞河畫地為界,煞氣衝天,尋常修士若想度過此河必定會被煞氣侵襲,折損修為,是一道天然利於魔族的屏障。
但有了他們如今所乘坐的馬車上的青銅鈴鈴音,便可驅散煞氣,通行無阻。
即便如此,宿懷玉還是心懷憂慮,回頭對芃芃道:
“剛才頤殊師姐教你的,你可還記得清楚?”
芃芃自信抬了抬下巴,從善如流地答:
“這有何難,不就是見了魔族公主後,首先解釋清楚,我是太清都弟子荒彥的師妹,上次跟她們一起玩的時候,是借用的荒彥師兄的法器。”
“他們若是不相信,我就拿出太清都的玉牌,要是再不相信,問我和太清都有關的問題,什麽宮殿幾座,長老幾人,弟子住的地方叫什麽,太清都的功法有哪些,我就按照師姐說的答。”
“這要是還不能拿下他們,我就當場耍一套太清都劍法,絕不給他們任何懷疑我的機會,這總行了吧?”
太清都劍法是她之前求著姬殊學的。
隻學了個皮毛,不過她這個年齡,有個形似也夠糊弄人了。
姬殊:“勉強行吧,不過屆時還是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意氣用事,我們如今進去輕鬆,出來可不一定,尤其是你,做事務必考慮後果,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