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緊緊閉攏雙腿, 兩隻手交疊置於大腿上,將那個尷尬的地方牢牢遮掩住了。
他腦子裏想著怎麽讓那個地方恢複如常,可越是想他就越是焦慮, 越是不能如願。
“你放輕鬆一點, 那個, 很快就會下去的。”
累了一天,此刻躺在**辛悅有一些犯困。她眼神渙散,腦子裏已經完全放空, 隻是嘴上懶懶地提醒著傅執。
少年根本沒有將辛悅的話聽進去,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體那個尷尬的地方。
他覺得他必須要逃離, 這裏的空氣已經讓他無法呼吸, 再這樣繼續下去, 他或許會徹底崩潰。
那是他最不想讓辛悅看到的模樣。
少年一句話都沒有說,突然站起身子,三步並做兩步,往門外走去。他甚至都來不及打探方向,就這樣東跌西撞地出了門。
逃, 他要逃離這裏。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 他的心早已沉入穀底。身體上的尷尬已經消失不見,可他心裏的陰影卻揮散不去。
這個家冷冷清清, 除了他以外,再沒有一絲活物的氣息。
他看不見萬家燈火,也不知道人情冷暖。他的世界就隻有一片黑暗而已。
而辛悅是他黑暗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
他想拚盡全力留住這一束光。
這個家他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家裏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擺放都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裏。他甚至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摸索, 就能準確的找到任何他需要的東西。
少年依靠著本能衝進了洗浴間。
淋浴房裏的冷水嘩嘩地從少年的黑發穿過流過他的胸膛腰腹, 甚至再往下。
冷水刺骨, 可少年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他隻覺得渾身燥熱。
原本冷白色的肌膚上,微微泛著紅,像是蜜桃一般。
少年的骨架堅韌,他又纖瘦,鎖骨處凹陷的厲害,細小的水珠在他的鎖骨間都凝聚成了一汪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