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楚鬱原以為, 楚清無論如何都不會替秦梧洲擋下他的刑罰,他想讓所有人看看,楚清也不過是個虛假又偽善的人。
卻沒想到楚清答應得那麽幹脆, 他瘋了嗎?即便二十鞭要不了命, 但也足以令人去了半條命。
再想到楚清身為最近風頭正盛的皇子, 二皇子楚鬱更加猶豫起來,若是他將楚清打得半死不活, 恐怕朝臣和楚王反倒會怪罪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楚清自然也不想吃這苦頭,按照他的處事方式,應當將此事先攬在自己的身上, 再想辦法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更何況眼下楚鬱已經開始猶豫, 遲疑。
隻是,這刑罰背後, 並不是普通的緣由,而是兩國之間的仇恨,當事情的本質上升到了國仇, 就不是楚清能隨意便糊弄過去的了, 即便他先前賑災有功,同樣如此,這刑罰不是他承擔, 就是秦梧洲受刑。
“這麽猶豫, 要不改日?”楚清轉過身, 作勢要離開。
二皇子又想到楚王向來不喜陽奉陰違之人, 他原先已經失了寵, 這是楚王交給他的任務,他絕不能搞砸了。
“你去行刑。”二皇子楚鬱轉過頭,對剛剛威脅過的管事道。
管事轉頭看看二皇子,又轉頭看看四皇子,他顫巍巍地從托盤裏拿起鞭子,抖了半天,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二皇子哭道:“二皇子殿下,我不想死。”
二皇子楚鬱臉色難看地踹了管事一腳,管事被踹倒在地,他衝動地拿起鞭子,便甩在了楚清的身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周圍的侍從與下人們都驚詫得呆愣在原地,看向楚鬱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懣與不平,四皇子自賑災一事過後,幾乎贏得了所有人的敬重與愛戴。
楚清眉頭微蹙,他早有心理準備,倒是沒有他想像的那麽痛,甚至遠遠比不上秦梧洲施針時的疼痛。
……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