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之後,李府重新歸於平靜。
暈厥的下仆們一一清醒過來,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
有些許幾個依稀知道家主(李慶)的大計劃的,在看到李慶的屍體後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不知道真相的仆人們心態更為簡單,從此以後把少主當家主就是了。
李茂波似乎在一夜之間成長起來,他安撫住清醒過來的賓客們。
這些賓客多是普通人,要麽是富商,要麽是特權階級,他以“魔修來襲”作為借口穩住了賓客,又送上重禮。
這事勉強算過去了。
當時清醒著知道真相的人,像是賀文、唐元晴、葉奎辛他們都沒有戳穿李茂波的說法,在父親的陰謀揭露前,他確實也是被瞞在鼓裏的人之一,就連他的妹妹也是受害者。
賀文從《無相周報》榮退以後就來到昭城,雖然他沒怎麽見過深藏閨中的李秋盛,但李茂波可以說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子侄一輩,不敢說知根知底,但這孩子的心性他是了解的。
他拍了拍李茂波的肩膀,“放心,我會如實寫出來的。上一輩人的罪孽,不該下一輩的人來背。”
按理說,賀文早就不再動筆寫報道文章了,但這一次,作為現場的目擊者和親曆者,他想要親筆把所有的一切都寫下來。
留下這麽一句話後,賀文就進入了專心寫作的狀態。
為了節省時間,他甚至沒有回自己在昭城的家,而是在李茂波的安排下進了李府的一個空房間,房間內備齊了筆墨紙硯。
同樣的,萬法門和蓬山派的人也被李茂波安排得很妥當。
在這一場戰鬥中,三個被當做獻祭品的人的身體強度和受傷程度完全不一樣。
阿澤沒有任何的修為,他從頭到尾都被綁在巨柱上,流血最多、傷得也最重;其次是李秋盛,她也隻是個沒有靈力護體的普通人,雖然後半截才被放血,但也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