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那是裴露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係統雖然越來越生氣,但是它的聲音也開始越來越小,抱著她的那個人存在感也越來越弱。
裴露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所以她抱著司廷的雙手開始不停收緊。
可是好像沒用,對方好像在一點一點融化,裴露恐慌了起來,可是不管她怎麽抱緊都沒有用,他還是在一點一點消失。
那股真實之感慢慢強烈,裴露有了那種眩暈的感覺,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是站在船上的,而這艘船還在劇烈的搖晃著的。
因為猛地清醒過來,她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地上,而她對麵,哪還有司廷的影子?
裴露茫然的望著空**的船,望著能看見夜色的舷窗,望著慢慢退去的海浪。
直到船艙的廚師輕拍她的肩膀,一臉擔憂的問:“裴小姐,你還好嗎?”
裴露茫然轉身,那廚師並未察覺任何異常,隻是說:“剛才的浪有些大,您可能是暈船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
那人沒在這裏看見司廷,也沒露出驚訝的表情,隻以為他是在房間裏。
裴露呆愣的問他:“剛才是怎麽回事?”
那人笑著說:“別擔心,這種程度的風不會影響到咱們的。”
對剛才的事情竟沒有絲毫察覺。
裴露常常呼出了一口氣,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一夜未眠。
係統也消失了,司廷也消失了,她把自己蜷縮起來,靜靜的想這個“等”是多久。
裴露覺得那個家夥不敢讓自己等太久的。
天色將亮的時候,她終於頂著一層烏青從**爬了起來,她站在清晨的甲板上,吹著習習涼風,看著天邊初陽,靜等船靠岸。
李葉秋戴著個挺拉風的墨鏡,兩手揣兜靠在自己的跑車上,一看見裴露就咧著一口白牙跑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裴露身上捂著個大號風衣,是司廷昨晚上船的時候脫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