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看吧,這小子沒出息,以後王大軍家的廠子指不定還是誰的,他不就是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嗎……”
“你這話怎麽說的,王家不就他一個孩子嗎,他們家的錢不是他的還是誰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我告訴你你也別跟別人講,我前天不是去看我二舅嗎,他們新搬的家,你猜我在那小區裏碰見誰了?”
“你說不說啊,怎麽還在這賣關子了!”
那個人的聲音一下子放得更低了,但是直覺告訴裴露,那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往側後方貼得更近了,她恨不得直接把司廷拉起來換到他的座位去。
但是她又害怕自己這邊的動靜會驚擾到那兩個人,所以不敢動,就隻能使勁往司廷的方向湊。
司廷低頭看著皺眉認真聽著那兩人對話的裴露,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對方柔順的發頂和長長的睫毛。
因為外麵有點冷,就算這地方圍了防風的帳子,但還是有些冷,所以裴露的臉有淡色的紅暈。
海族的皮膚都是蒼白沒有血色的,而且也沒有任何溫度,司廷已經習慣了那種冰冷的感覺,乍然有個暖呼呼的女孩子總往自己身邊湊,甚至還主動牽他的手,讓他腦中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對方越靠近,那種溫暖的感覺就越明顯,並不似岩漿那樣灼熱,但是卻帶著一種比滾燙岩漿還要霸道的東西,霸道又輕柔,極其不講理的侵入他的外殼。
司廷覺得自己腦中某些死去的神經在被一顆小火星慢慢點燃,從某個壞死的位置慢慢複蘇,逐漸蔓延。
裴露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正在努力聽清兩個人的話。
“我二舅他們新買的房在新鴻西區那片,到咱們這不近不遠,我在那看見王大軍了!”
“看見王大軍有什麽稀罕的?”
“但是王大軍旁邊還有個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