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惟所熟悉的那個謝劍白,是一個如高山鬆柏般淡泊沉穩的男人。
謝劍白總是淡然的,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能夠撼動他。他總是給人一種安全感,他的強大,他的恪守秩序,哪怕泰山崩於眼前,似乎也能被謝劍白不動聲色地解決。
他是世上最強大的神仙,卻親手將自己束進囚籠,用嚴苛的教條困住自己。而如今,謝劍白那用於束縛自我的牢籠,仿佛傳來清脆的碎裂聲。
謝劍白的眼眸幽深似海,他盯著虞惟,道袍下劍修緊實的身軀猶如野獸般緊繃,後背隨著呼吸而起伏。
他的目光如此有侵占性,讓虞惟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危險。
她嚐試動了動胳膊,謝劍白僅用一隻手,便足以鉗製住她的雙手手腕,讓她無處可退。
謝劍白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和平常他淡然平靜的樣子不同,現在的男人氣息冷冽危險,仿佛麵具破碎,終於露出一絲他內心深處的暴戾和攻擊性。
虞惟不懂發生了什麽,自然也不明白謝劍白為什麽忽然變得如此不開心,而且還露出這樣可怕的樣子。
被男人的陰影籠罩在身下,這是一個弱勢而不利的位置,她就好像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貓咪。
虞惟因為男人表現出的侵略性而有點不適,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小聲地說,“謝清,你生氣了嗎?唔……”
她的後半句話被咽了回去,因為謝劍白驟然縮短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謝劍白的呼吸炙熱地落在她的臉頰上,她看到他的眼底幽深不見底,仿佛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
他垂著眸子,專注地盯著她的唇瓣、下頜與潔白的脖頸,仿佛用目光一寸寸丈量著她。
……糟糕,謝劍白好像也很想吃掉她的樣子?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劃過虞惟的臉頰,最終落在她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