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虞惟在妖族的教導下長大,那麽她就會知道這種冥冥之中相連的感受,是妖族對和自己擁有血緣關係族人的一種連感。
妖界實行母係氏族製度,以母女的血緣紐帶來代代傳承母係一脈的力量,父親相對而言不那麽重要,最多是錦上添花。
雖然妖界也有常規的婚姻習俗,但並不是必需品。妖族骨子裏自由野性,女妖修去父留女是很常見的事情。
所以血緣連感便很重要了,一個夠成熟的妖族,甚至能以連感來判斷其他妖族與自己血緣關係的親疏遠近。
身份可以偽造,但連感做不了假。
虞惟什麽都不懂,她隻覺得怪怪的,尤其是當那個青年看向自己的時候,這種感受達到了巔峰。
就好像心被細線輕輕地扯了一下。
“小惟,怎麽了?”寧素儀發現她神情不對,關心地問。
少女捂著胸口,有些迷茫又懵懂,“不知道……感覺這裏悶悶的。”
她平日裏很皮實,能吃能睡的,連感冒都沒有過。
寧素儀頓時蹙起眉毛,“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沒好好休息?走吧,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你變回貓好好地睡一覺。”
一聽這話,虞惟頓時開心起來,她立刻將台上的青年拋在腦後,樂顛顛地隨寧素儀離開了。
她完全不知道,當試煉台上的虞承衍看到她的時候心中掀起何等驚濤駭浪,也不知道她果斷地離開後,虞承衍差點就沒有理智地要追上去。
他耗費了全部力氣,才勉強讓自己留在原地,假裝白浩真人的義子,展示了白浩劍法。
修仙者經常一閉關就幾十上百年,尤其是如白浩這樣隱居的修士,忽然多出一個義子來並不算太奇怪,隻要虞承衍會他的劍法,就是最好的作證。
畢竟——哪怕是修真界的大宗主們,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人能夠掃一遍他人的留影石,就能將對方的秘技如此爐火純青的使用出來,這太超乎修仙者的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