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心髒極度狂跳的動靜,厲九幽隻能一杯接著一杯喝桌上的紅酒。性感的喉結不停蠕動,動作急切卻極具美感,酒水順著下顎滴在純白的襯衣上,如同殷紅的血落入純白的雪地,刺眼極了。
終於,第七杯放下,沈臨洲按住了厲九幽還要倒酒的手。
“厲九幽,別喝了,喝得太急很容易醉的。”
雖說紅酒的度數不高,但厲九幽這種不要命的喝法很容易出問題的。
沈臨洲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厲九幽是怎麽了,像是被厲謹言刺激到了,這樣失控的模樣跟他印象裏永遠波瀾不驚的厲九幽很不一樣。
他牽著手的那人其實已經醉了,清澈的眼神逐漸迷離,撐著下巴的手綿軟無力,似乎隨時能倒在餐桌上。
沈臨洲坐的位置離厲九幽異常的近,呼吸之間濃濃的酒氣逸散而來,他盯著厲九幽小刷子一般的睫毛,突兀地想起那句:想在哥哥的睫毛上滑滑梯。
對麵這人臉頰上泛起紅雲,唇色也如梅花般殷紅,隻是唇緊緊抿著,蹙著眉目光似乎一直注視著他。
若不是知道厲九幽的眼睛看不見,沈臨洲都要恍惚有一股熾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
“厲九幽,你是不是醉了。”
被點到名字的厲九幽宕機幾秒,眼睛盯著沈臨洲一張一合的唇,臉色更紅得厲害,好半晌才緩緩搖頭,嘟囔道:“沒有醉。”
沈臨洲唇角勾了勾,還說沒醉,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軟乎乎的。
他趴在桌上注視著厲九幽冷硬的下顎,指尖泛起陣陣的癢意,幾秒後,如同無意識的被蠱惑一般手指戳了戳厲九幽綿軟的臉頰。凹陷的地方像是一處盛滿了紅霞的酒窩,迷醉又危險。
“洲洲,別鬧。”
不是含糊其辭的嘟囔,一字一句沈臨洲聽的清楚,厲九幽喊他——洲洲。
親昵到近乎越界的稱呼,讓沈臨洲的手指被燙到似的唰的收回來。眼神也有些閃躲,卻還是努力鎮定自若道:“才沒有鬧,是你自己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