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厲九幽接到了厲謹言的電話, 一上來就是著急忙慌的語氣,生氣質問譴責厲九幽,後來才說是厲鴻賓因為他被氣到住院了。
“哦, 他住院關我什麽事。”
無論厲謹言說什麽, 厲九幽都跟一塊難啃的骨頭一般油鹽不進, 三兩句就把厲謹言所有的說辭都堵了回去。
厲謹言捏著手機生出一股無名之火,連帶著對在一旁給他換藥的薑寒都有些不順眼起來。
“嘶, 你輕點。”
剛剛好路過厲九幽身邊的沈臨洲聽到這一句,耳朵都豎起來了。
他家崽崽在幹嘛呢,怎麽有種,有種看那個不可說顏色的感覺。
二十七,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就是有點想法看點聽點什麽視頻也可以理解。
可沈臨洲這心裏頭就是不舒坦,悶悶的, 堵的慌,他幹脆停下腳步, 側著身子,把耳朵湊到厲九幽手機附近,仔細聽了聽像是通話中, 對麵還有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咒罵。
“這是在幹什麽嗎?”
沈臨洲的聲音很輕很輕,又是湊在厲九幽耳根處說的,他耳朵像是過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厲九幽捏了捏發燙的耳垂, 主動把手機遞給沈臨洲。
免提一開, 厲謹言的聲音又清晰地傳過來。
“厲九幽, 你該不會真喜歡上沈臨洲了吧。你還真是個可憐蟲, 爹不疼, 沒有娘,喜歡的老婆喜歡的還是我,唉,你說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麽意義。”
“厲謹言,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垃圾廢料吧,喜歡你,嘔。普信男就算了,有時間你能不能照照鏡子,就你那個猥瑣的樣子,都不是個男人,誰能喜歡上你啊。也就厲鴻賓那個瞎眼的,覺得你是個寶貝疙瘩。怎麽著,爺爺都住院了你還有時間跟別人卿卿我我,給別人打電話自取其辱,有這時間你陪個床能死啊,我在最後說一句,我不喜歡你,不要死皮不要臉倒貼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