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早起的沈臨洲此刻和遊魂一樣在餐桌前遊**,眼睛像是被502膠水粘住了一樣抬都抬不動。
鹵蛋一樣的小腦袋瓜一點一點的,手臂還倔強的撐著,手掌遮住眼睛,動作要多熟練有多熟練。
厲九幽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終於從塵封的初高中記憶裏翻出來這個動作,這不就是上課打瞌睡又強裝清醒時的招牌動作嘛。
又一個猛點,沈臨洲猛地驚醒,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的下巴被厲九幽穩穩當當托著,驚魂未定的眼神直愣愣落在厲九幽身上。
“大早上的就不用給我磕頭了。”
“哦,哦。”
沈臨洲坐直身子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又忍不住偷偷看一旁的厲九幽。
裁剪合身的西裝,袖口處精致的袖扣,以及胸前快要把他眼睛閃瞎的鑽石胸針。
這身打扮,比他上輩子成人禮那天還要隆重的多。
純白的襯衣禁錮著脖子,若隱若現滾動的喉結怎麽看怎麽性感。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厲九幽放下牛奶偏了下頭。
就這一個動作就讓沈臨洲心虛不已,慌忙低頭拿著麵包就啃,鬆軟的麵包下肚沈臨洲又理直氣壯起來。
不對啊,婚都結了看兩眼怎麽了,美好的事物誰看了不開心啊。
“沈臨洲,你最好快點吃,還有十五分鍾小李就要來接了。”
“接?接什麽?”
“我早上說的話你是一句沒聽?厲鴻賓今天八十大壽,最晚九點到場。”
早上好像是聽到厲九幽說了什麽,那會實在是太困了,真沒聽到。
厲鴻賓八十大壽,於情於理厲九幽做兒子得早早去,哪怕是暗地裏再不合,麵子上也得能過去。
書裏說厲鴻賓有三兒一女,一群孫輩,那群孫輩也就厲謹言勉勉強強拿得出手,別的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代,就是惹是生非的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