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喂貓鏟屎,還要看著林誤對那隻貓千嬌萬寵,顧斯言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一個星期後,終於忍不住撥通了唐黎的電話,“什麽時候開始下一階段的治療?”
“能急到主動給我打電話,看來還需要很久。”
唐黎不急不緩的給他定下期限,“顧先生,等你看著你的伴侶對家裏的寵物無論多好都不會影響你情緒的時候,我們就繼續治療。”
“在這期間完全由我自己控製情緒,沒有任何輔助治療?”
“沒錯。”
得到肯定的回答,顧斯言語氣驟然變冷,“那你有什麽用?”
直白的質問並沒有讓唐黎不高興,甚至還輕輕笑了一聲,“我需要確定你自我控製情緒的能力,這樣才能規劃後續的治療,所以不方便幹預,不過我還是有用的,比如顧先生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可以找我聊天。”
“沒必要。”
顧斯言對這個第一次見麵,就憑借“橫看成嶺側成峰”吸引了林誤注意的心理醫生並沒有什麽好印象,冷冷的回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對於唐黎說的那種狀態,他甚至不覺得自己可以達到。
小孩最近確實也很黏著他,但是遠遠不夠,至少有一半的時間都被那隻貓搶走了。
這樣下去隻有一種可能。
那隻貓永遠消失。
他不想動手,所以一直強迫自己忍耐,但是……他不知道還能忍多久。
小孩隻看著他,隻親近他多好啊。
顧斯言看著監控畫麵裏睡得正香的林誤,緩緩抬手撫上少年臉頰的位置。
這是他一個人的寶貝,他的寶貝身邊不需要有其他礙眼的人和物。
監控的林誤翻了個身,眼底墨色彌漫的男人猛然驚醒,下意識收回手。
不能這樣,要忍住。
至少不能表現出來。
會把小孩嚇跑的。
這些日子他都裝的很好,隻要繼續裝下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