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靈萱剛和俞晚洲把啤酒搬完,船離開了港口。
“姐,累壞了吧!要不我給你揉揉……”
俞晚洲說話的時候,兩個胳膊和雙手抖得厲害。
百箱啤酒,他搬了一大半,現在又累又餓,手指和掌心被磨破,火辣辣的疼。
可是在喜歡的女人麵前,俞晚洲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說“不行”。
“不用,小洲你也休息一下。”
俞靈萱大口喘氣,頭發被汗水打濕,臉頰又紅又燙,熱壞了。
這些年全球氣溫不斷升高,哪怕到了十一,依舊熱得厲害。
倉庫裏沒有冷氣,兩人隻能坐在甲板的陰涼處吹風。
可惜,這裏的風也是熱乎乎的。
兩人像蒸格裏的肉包子,被滾熱的空氣環抱著。
俞靈萱第一次知道體力活這麽辛苦。
要不是先前明庭和張安幫了一些,光憑她和俞晚洲兩人,在開船之前根本搬不完。
“是我沒用,我要是像江明庭那樣力氣大,姐姐也不用受苦。”
俞晚洲低著頭,一臉沮喪,說話的時候手心向上,露出摩擦出血絲的手掌。
見弟弟受傷,俞靈萱連忙抓著他的手,心疼地說道:
“你的手以前是彈鋼琴的,從來沒有做過重體力活,跟他比什麽……疼不疼?一會兒我去問問誰有藥……”
就在這時,俞靈萱接到了俞媽的電話。
她一開口便告狀,說江明庭太沒禮貌,沒爸媽的野孩子,沒教養得很……
以前俞媽這樣說,俞靈萱要麽不做聲,要麽安慰俞媽。
可是今天她被明庭曝光身份,跟俞晚洲不是親姐弟,俞媽口不擇言地罵明庭,讓俞靈萱不由得想到自己。
她是不是也無父無母,才被爸爸媽媽收養?
俞媽的這番話無疑戳到了俞靈萱的痛處。
“媽,你有什麽事兒嗎?我和小洲剛搬完啤酒瓶,準備去吃員工餐。”她打斷了俞媽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