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留下藥膏就小跑溜了,容穆不得不獨自麵對被他踹了一腳的商辭晝。
他嘴巴動了動:“那什麽……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就看,上手摸什麽啊。”
皇帝冷笑垂眸:“你是孤的人,孤怎麽就不能摸了?你知不知道上一個讓孤受傷的人怎麽樣了?”
容穆吞了一口口水。
商辭晝陰森道:“孤把他大卸八塊,亂葬場喂野狗了。”
容穆抬起眼睛,眼神中帶著一點幾不可查的委屈:“陛下又嚇唬我。”
“孤就愛嚇唬你。”商辭晝冷著臉,“轉過去,孤給你上藥。”
這怎麽行!摸一下都要他的命……這白蓮花的本體是怎麽回事,要不要這麽敏感啊救命!
容穆朝皇帝伸手:“臣自己來——”
商辭晝看了一眼他:“就你那短胳膊?”
容穆:“胳膊不短!我能夠著!”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容穆顛三倒四亂七八糟的自稱,還是真就愛作弄這樣嘰嘰喳喳的小玩意,他一手就將容穆按住:“你配合一點,我們還能快一點,不然明天早上,孤一夜十次都能被他們編排出來。”
容穆啞了火,知道拗不過這暴君半晌才聲音微啞道:“那你……快些搞。”
商辭晝挑眉,看著少年滿臉忍耐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心中久違的湧上了一股子好笑。
笨裏笨氣出現在他寢殿好笑,早上眼巴巴的等著喝露水也好笑,和他鬧小脾氣還會反過來找他哄他更是有意思。
容穆慣會踩著他的底線,但除了第一次見麵,商辭晝之後沒有一次對這個小刺客再起殺心。
甚至漸漸的還有將他長久養活下去的意思。
皇宮不缺那點甘露,但缺能被他養活的東西,和讓他心情愉悅的人。
商辭晝收回神思,眼眸深沉的釘在少年光裸的脊背上,被桌角墊的烏青不小一片,周圍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