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死活想不明白, 怎麽一轉眼的功夫,自己就被趕鴨子上架的變成了超級白月光?
這月光太白,白到容穆以前想一想都覺得商辭晝要因此孤寡終生的地步, 他都想好了怎麽做對方的思想工作,要怎麽安慰他世上不止一朵花,該幹嘛還是要幹嘛,結果呢?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高級替身,都快要開始打聽從大商到南代的旅遊攻略了, 卻在護國寺被憫空聯合商辭晝這朵黑蓮花殺了一個回馬槍。
容穆心情複雜至極, 他實在想不通,也不知道商辭晝會怎麽對自己——這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平民百姓, 這男人是一個正兒八經掌權七年之久的皇帝。
對方位高權重, 政權軍權全在手裏, 近些年還休養生息蓬勃發展, 幾乎是等於他不在的這些年, 商辭晝一個人打通了一個稱帝的終極地獄本,殺到全通關才等來了一個他這一個白月光。
他當年那麽小,兩人恐怕隻算得上青梅竹馬沒什麽愛情, 商辭晝當時又缺愛的厲害, 有那麽一個人在他的生命中曇花驟放, 商辭晝忘不掉甚至著手複活都是這瘋批能做出來的事——
如今他帶著一張長開了的臉回來, 青梅竹馬加美顏濾鏡, 商辭晝還能如當初失憶時三貞九烈一樣?
哦對, 原來到頭來這三貞九烈竟然是在給他守著貞操。
容穆木著一張臉, 默默吐出了一口氣。
如今他渾身上下連帶性別都寫著六個大字:商辭晝誘捕器。
容穆走到後殿一顆菩提樹下, 一屁股坐在了許願池的邊緣,商辭晝果然聽他的話沒有跟上來, 對方越聽話他就越難心安,容穆心情複雜的撥弄了一下池水,手腕上忽然被什麽蹭了一下。
他低頭,瞧見許願池中有一尾紅色的魚,瘦瘦小小,鱗片光滑。
玉湖的魚兒也喜歡他,容穆心煩意亂,隻當這是對方也被蓮香吸引,沒想到那魚繞著他起勁兒的遊,最後累的肚皮都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