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山行宮, 修建於先帝時期,商辭晝登基後又修繕了很多,本來古代建築工期沒個七八年做不下來, 但架不住商辭晝會斂財,一堆錢砸下去,愣是在做皇帝的第二年就投入使用了。
容穆下了車駕,走在郎喜身後麵,聽著這位太監總管念念叨叨的給自家陛下貼金。
“早在半個月前, 陛下就已經叫人把這裏收拾好了, 考慮到容公子受了山間寒氣,陛下方才專程叫人上來開了這溫泉湯浴。”郎喜笑著道。
容穆好玩的看著他:“郎公公, 你好像很久都沒有叫我‘容侍君’了。”
郎喜麵色垮下來:“哎呦我的小祖宗, 您可千萬不要折煞奴婢了, 早前時候陛下就已經明令禁止了, 隻許叫您容公子, 奴婢那時也不知道您和陛下青梅竹馬啊!”
憐玉在容穆背後冷哼了一聲:“將、將主人尋回來,還敢讓主人,做, 侍君!”
容穆轉身安撫了一下這條暴力魚:“他當時腦子不好, 我們要理解理解, 商辭晝沒在剛見我的時候殺了我都是上天庇佑了, 他那時候可比現在瘋。”
郎喜隻裝聾作傻, 一顆心被這主仆二人的対話嚇得咚咚跳, 想起什麽他補充道:“容公子之前不是在宮中見過另外三個侍君?”
容穆忙一把按住憐玉暴動的腦袋, 才哈哈了兩聲道:“他們還在嗎?那時候我在宮中還時常找他們打牌, 三缺一,美滋滋啊。”
郎喜搖頭開口:“容公子不要誤會陛下, 這些人都是陛下用來搪塞朝臣的,陛下與公子從護國寺回來後,這三個人就已經被陛下遣散了。”
容穆挑眉:“遣散?散去哪兒了?”
郎喜:“這三人其實都是黑甲衛假扮的,當然是回到禁衛營了,隻是聽說在宮中養尊處優幾年,回去著實被弟兄們欺負了好一陣子呢。”
憐玉眨了眨眼睛,容穆心中滋味有些複雜,他歎了口氣道:“陛下可真會利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