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滿腦子開始瘋狂搜尋族譜, 她沒有很多機會見到這張又老又長的族卷,在她的印象中,隻有每次王族之人誕生之時, 這張族譜才會被打開,寫上新人的姓名。
這張卷宗從南代立國開始便存在,迄今已有三百餘年之久。
而此刻她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近二十年來,族譜上的人還有誰是她沒見過的。
眼前的少年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 吃烤肉吃的唇上帶了點油光, 純真又可愛,與她那一絲不苟麵色冷峻的王兄判若兩人……但又如此相像。
王族之人何其多, 有幾個人能做到與王兄如此相似?
容鈺再回過神, 就見商辭晝緩緩道, “可是孤的人太美, 叫王女也看的入神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 穩住心內波瀾開口道:“陛下誤會,是我與這位小公子一見如故,見其玲瓏俊俏一時看的入神了……不知這是你們大商哪家的公子?”
商辭晝凝視著她:“亭枝是孤東宮舊邸的人。”
容鈺皺眉, 東宮?
局麵僵持之際, 夏侯燕忽然起身開口道:“王女有所不知, 亭枝公子與陛下青梅竹馬幼時相識, 乃是陛下身邊第一重要之人。”
容鈺餘光收進周圍, 這裏是大商行宮, 不是她南代王庭, 這些大商人口中幾分真幾分假她也不知道, 為今之計……
為今之計,便是靜觀其變暗中調查, 如果這個小公子真是她南代王族之人,又為何會從小流落到大商來給敵國太子當玩伴呢?
商辭晝神色已然冷凝了下來:“若無其他事,王女還請入座吧,今夜共享美酒佳肴,待明日起如有興致,也可隨孤入台山圍獵。”
容鈺看了一眼上首,豔麗的眉眼動了動:“本殿下就不坐陛下跟前了,這花奴龐大,須得我在一旁看守,還請陛下體諒。”
商辭晝看向容穆,容穆吃著小瓜朝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