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的軍糧丟失, 現在顯然不是商辭晝最關心的點,他一心要弄死厄爾駑,隻要厄爾駑一死, 軍隊就不用再幹吃糧耗在這個鬼地方。
西越國此次元氣大傷,老西越王死後,新王竟然一時半會沒有人上,憐玉想了想,這無人稱王的境況可能和商辭晝曾經殺了不少西越王子有關係。
現在誰上去, 誰就是商辭晝的活靶子, 唯一一個有點用處的厄爾駑,已經東躲西藏在這暴君的獵殺名單上了。
憫空總是說西越未曾開化, 被天子稱為蠻人, 憐玉現下是有些信了, 稍給點好臉色就蹦躂的厲害, 被打服了就又會蟄伏回去, 但狼子野心總是不死,敲不斷他們的脊梁骨,這些蠻人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侵略中原富地。
四周薄陽初照, 經此一役, 西越國在不在都難說, 若要恢複元氣, 少說也得兩百年休養生息。
商辭晝可是憑借著這次遠征, 一路上狠狠的發了一筆戰爭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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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踏碎草尖, 來時這裏還是滿目青蔥, 如今已經有了枯黃之感, 李倫護在皇帝身邊,身後大商鐵騎緊緊跟隨。
烈烈旗聲響徹風中, 遠處有路過的野物,被這股大地震顫的聲響嚇得直直鑽入了洞穴中。
“陛下,前方不遠處就是西越的水礦了。”
商辭晝點了點頭,道:“這礦脈是不是直通西越王都?”
李倫:“正是,城中用水皆是從此處而來。”
商辭晝眼中若有所思,厄爾駑藏在這樣一個鬼地方,一路上也沒有再見到其他的西越兵眾,難不成他是一個人來的?
李倫此時又道:“陛下,水礦位置凹陷,周圍有小丘包圍,須得留一部分人在這裏盯著,警惕背後來人。”
商辭晝嗯了一聲,想到什麽道:“叫他們不要去草皮柔軟的地方,以免踩入暗坑。”
李倫:“是!”
腳下有幾不可查的涓涓流水,這股水流一直往下流動,順著細流,軍隊圍到了一個疑似被天石撞出來的巨坑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