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雲高, 快馬加鞭從京都趕過來的信官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小盒子。
這些時日以來,容穆幫著軍醫一起扼製住了疫病的發展,已經裏裏外外在大商軍營混了一個通透, 誰見了他都歡歡喜喜的喊一聲小殿下。
偶爾商辭晝也會跟在他身後,這個時候眾人倒是不敢造次了,但都是一副臉色曖昧的模樣。
若是別的男子與陛下站在一起,那畫風確實有些古怪,但不知道怎麽的, 這位南代的小王子與陛下在一處, 兩人之間的氣場就好像插不進任何人,隻教人癡愣愣的看著, 偶爾還生出一種郎才郎貌之感。
容穆是擺脫不掉身後這個粘人精了。
自從他用力過猛一連給商辭晝塞了葉子與花瓣, 商辭晝就好像將以前積壓的情愫全都翻騰出來了。
容穆還有一種他對自己看護的太過小心, 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受傷的錯覺, 搞的容穆活像是一個脆玻璃小人。
商辭晝以前雖然也護著他, 但還沒有到這個連頭發絲都要好好保養的地步,容穆隻當他頭一次嚐到搞感情的甜頭,多麽懾人的一個皇帝也有了這些旖旎細碎的小心思。
午後, 兩人從疫病營出來, 正在淨盆前洗手。
取來的王蓮花瓣被安安穩穩的放在身後的桌子上。
容穆撩了撩水, 看向身旁道:“往後親親隻許一日一次, 你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們的眼睛都快盯出花兒來了。”
商辭晝皺眉:“一日一次?不行, 人一天飯都要吃三頓呢, 更何況是這樣好滋味的事情。”
容穆臉色發紅:“被按著動不了的人不是你對吧?我說你都受傷了, 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孤的傷已經快好了,不信你看?”
容穆吃過看傷的虧, 有時候看著給他上藥,還沒心疼完就又被按住了。
“我不看,醜死了!”
商辭晝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