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走了一段, 回頭看眾人還停在原地。
商辭晝沒動,除了容穆這個騎在皇帝頭上作威作福的,沒人敢動一下。
他疑惑道:“還不走?落下東西了嗎?”
商辭晝眼眸微眯, 看了那樂師一樣,樂師像是被嚇得有些瑟縮,腳尖一轉往後避了避。
容穆眼神微妙:“陛下難不成看上他了?”
商辭晝:“孤沒有!”
容穆:“沒有那你盯著人家幹什麽?”
商辭晝:“……”
他深吸了一口氣建議道:“孤隻是覺得,他長得不好看,亭枝不喜歡容貌不美的人, 不如就將他丟在這離宮苑自生自滅吧。”
容穆歪了歪頭, 看那樂師恰到好處露出了一個清秀溫和的側臉。
長得好像也還行,而且這不是商辭晝的人嗎?商辭晝為什麽還要反過來問他喜不喜歡。
容穆談不上喜不喜歡, 除了放在心底打上特殊關照標簽的幾個人, 其他人在他的眼裏都是一個坑裏的蘿卜, 最大的區別也就是這個粗那個細, 眾生平等罷了。
“他這手琵琶技藝著實不錯, 多給一口糧食的問題,要跟便跟著吧。”
鍾靈立刻俯身道:“多謝貴人體恤!”
商辭晝:“……”
他看了鍾靈一眼,走上前與容穆並排, 還頭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 借著寬袍大袖勾住了容穆的手。
見容穆隻是奇怪了一瞬沒有反抗, 商辭晝便更加明目張膽, 背後的小侍眼睛隻敢看著腳底的宮道, 半分都不敢朝前麵二人看去。
容穆好笑道:“突然的這是怎麽了?我還沒和你計較別國送男寵樂妓給你的事, 你倒好, 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
商辭晝抿緊唇瓣, 神情難得有些倔強。
容穆知道這人隻在他麵前好說話,搞不好背地裏是要處置人, 他悄聲道:“別為難人啦,大老遠過來也不容易,我信你不會背著我搞事,他瞧著也是個膽小安分的,才敢這麽大膽的叫他來給咱們解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