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絳雪說的沒錯, 商辭晝是一個喜歡暗自壓抑內部消化情緒的人,容穆在他這裏掀了馬甲後,這人除了對他的白頭發還有些在意, 其他方麵看似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了。
但容穆卻隱約覺得,商辭晝看自己看的更加嚴實,占有欲和強製性行為也與日俱增。
估摸著是這人背地裏又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麽東西,或許內心依舊在驚濤駭浪,但在他麵前, 卻總是表現的遊刃有餘。
也是, 笨蛋花花怎麽能和天選之子拚演技。
總之對於容穆來說,這是一份痛並快樂著的煩惱。
此刻, 商辭晝將他堵在這暖房當中, 當場質問他為何私自跑出來, 容穆原本想怎麽說來著?哦, 他想說你管我, 我愛怎麽樣怎麽樣,你要是不想養就送我會南代去,我好快快樂樂的當我的王殿下。
但那個時候他心中是憋著一股氣的, 也有這段時日被“隔離”的煩躁, 隻是現在, 他站在暖房滿室的蓮花中, 冬日蓮花的香味淡淡但卻聊勝於無, 叫容穆的容色難得看起來有一絲紅潤。
一下子將暴躁的心思撫慰的旖旎了起來。
他微微低頭, 帷帽的白色軟簾刮過商辭晝的下顎鼻梁, 直將兩個人的眼神都套入了一個空間中去。
容穆低聲道:“阿晝, 背著本殿下偷偷養小野花,又該當何罪?”
商辭晝方才找不見容穆而狂跳的心髒逐漸平順下來, 他又變成了那副在容穆麵前限定的溫和又深情的模樣。
“孤還沒找你算賬,你就要給孤找錯處了?”
容穆微微歪頭,眼眸亮的像是星星。
“我方才粗略的數了數,你是不是叫人把台山所有活著的蓮株都運回來了?這一路人力物力財力,還有被人罵一騎蓮株王子笑……那時你尚且不知我有一個蓮花本體,這些於當時來看如同雞肋舉措,可盡管如此,你居然還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