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不亮,周夢潔硬是把睡夢中的薛忠山給拖了起來。
“別睡了,快起來, 今日還得早朝。”
薛父喝得有些多, 人雖然是起來了, 但眼睛還閉著。坐在床沿邊, 邊套鞋子邊嘀咕:“你說早朝怎麽就不能改到辰時?再不濟天亮了再上朝也是可以的,日日這樣雞還沒叫就得起來,遲早得短命。”
周夢潔拿外衣給他披上, 直接把人拉起來:“得了, 古代都這樣, 你還能讓它改了不成, 快把你兩個兒子叫起來。”
薛大還算好, 喝得不算多。饒是這樣大早上的起來也要了半條命, 薛二喝得最多,薛忠山去喊他時他壓根不搭理,最後還是父子倆人一人拉他一條腿,硬生生從**掰下來的。
父子三人下朝回來後,薛如意剛起來, 正同周夢潔坐在偏廳吃早飯。
三人早上就啃了兩口包子, 這會兒也餓了, 坐到桌上正打算吃, 薛忠山順口問:“小王呢?”
薛如意喝了口粥,順口答:“昨晚上太累了,還睡著呢。”
噗!
薛家兩兄弟剛喝進去的茶水齊齊噴了出來, 連連咳嗽問:“什麽叫了累了, 還睡著?”
薛忠山臉上很不好看:“他一個男人能怎麽累著, 像話嗎,快去喊他起來。”
薛二正要起身,薛如意連忙阻止:“不用了,是我讓他睡的,我們家又興請安的規矩,難道還要他像新嫁娘一樣磕頭奉茶領紅封不成?”
薛忠山被噎了一下,
板著臉道:“那也不能弱得還不如你。”他扭頭往旁邊瞧瞧,吩咐婢女道,“同吳媽說以後家裏每日燉補湯,一頓不落的給姑爺送去。”
於是,王晏之醒來後麵前就放了一盅藥味十足的補湯。焦躁的內心還沒平複,又想了當初在青州市被補湯支配的恐懼。
他看看薛忠山又看看薛如意,遲疑的問:“能,不喝嗎?”
薛忠山板著臉:“瞧瞧你眼下烏青,肯定腎虧嚴重,這個年紀不補,再老些就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