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咳越厲害,險些把肺都咳出來,最後把屋外的周夢潔都咳了來。
周夢潔忙著幫他鎮住翻湧的氣血,屋外,薛二被他爹攆得滿院子跑:“兔崽子,他剛好你就手欠。拿哈哈鏡給他做什,想嚇死人嗎?”
薛二邊跑邊鬼叫:“我看他平日太過沉悶,想逗一逗,誰讓他那麽弱……小妹救我。”
薛如意才不想救他,氣惱的喊:“二哥明知道他弱還嚇唬他,萬一又吐血了,銀子算誰的?”
**的王晏之又是一陣氣血翻湧,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如此情緒波動了。
在薛家人眼裏他就是弱的代名詞。
身體狀況一時間無法改變,看來隻能在學識方麵贏得薛家人好感。
緩過來的王晏之晚飯上了桌,薛家人菜色豐富,他隻能吃些清粥小菜。
薛二幾口菜下肚又開始挨個說花名冊上的同窗,詢問薛如意看得如何了。薛父薛母,薛大都扭頭看她,她想起早上王晏之說的話,於是道:“要身體好,脾氣好,做菜好,那個李琦和沈毅就不錯,看著結實。”
薛大驚訝:“小妹什麽時候選人這麽具體了?”
薛如意看向對麵的王晏之,王晏之捂唇輕咳,全家的注意力立馬被他吸引。
薛忠山閣下筷子詢問:“要不還是回去躺著?”
薛二嘀咕:“當初說了叫周狗蛋好養活,偏生要叫什麽安子?”
王晏之還是鎮定:“無事,隻是被辣味嗆到了。”
他很自然的轉移話題問薛二:“對了,二表弟,在縣學可有什麽趣事?”
說起這個,薛二立馬來勁,笑嗬嗬道:“爹娘,你們是不知道,我們丁班的先生學問不怎麽樣,還是個老古董。前幾日講《天文字》,之後讓我們寫讀後感。先生當眾讀了我寫的,大罵我不知所雲,天圓地方自古便是,天地不可能都是圓的。還讓我罰抄,都沒有一點探索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