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第二天, 是個難得的豔陽天。
申思楊和任其跟昨天一樣坐在教室後,準備今日份的聽課學習。
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鍾,教室裏吵吵鬧鬧。
任其看著窗外的豔陽天, 跟申思楊小聲嘀咕:“來這三天了, 頭一回見沒有被雲層遮住的太陽, 希望今天回去鞋子上可以不用全是泥。”
申思楊看了眼他的鞋:“知道會沾泥你還穿淺色的鞋。”
任其麵露痛苦抓耳撓腮:“我收拾行李的時候腦子抽了,帶的全是淺色的鞋子。”
申思楊剛樂了一聲, 帶隊老師的聲音忽地從教室前端傳來:“思楊,小其,你們來一下。”
兩人起身,將手裏的筆記本放到椅子上, 往帶隊老師的方向走去。
帶隊老師領著兩人走到教室外, 才出聲:“你們早上有在教室裏看見過邵雁山那孩子嗎?”
任其琢磨了一會這名字:“是最後一排那黑黝黝的大塊頭,剃了個小板寸, 誰跟他說話,他都不搭理那個?”
帶隊老師點頭:“看見過嗎?不僅限教室, 校園裏,來的路上,都回憶一下。”
任其回憶半晌, 搖了搖頭。
帶隊老師又看向申思楊。
申思楊也搖了搖頭。
任其憂心忡忡問:“周老師, 出什麽事了嗎?”
周老師蹙起眉:“那孩子媽媽來學校,說那孩子一大早就沒了人影,昨晚還跟家裏吵過架, 你們幫著在附近找找, 要是找著人, 想辦法好好地把人帶回來, 帶不回來就電話聯係, 我們通知家長過去,安全第一。”
申思楊和任其點點頭,分方向離開學校。
村裏說大不大,說小也著實不小。
申思楊繞著學校找了一圈。
完全無果後,他停下腳步,細細地回想昨天跟那個叫邵雁山的小男孩的短暫接觸。
其實根本不能算是有接觸。
申思楊隻是上課時掃到過那個小男孩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