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什麽情況, 走一天神了。”任其的聲音響起。
申思楊隨口應:“有嗎?”
任其無情吐槽:“你這碗飯扒了十分鍾了,一粒米沒動,你還問我有嗎?”
申思楊看了眼碗裏被他刨出一個坑的米飯。
餐桌上已經有人吃好飯離開。
一桌子十幾二十的青年, 吃飯跟有狼在後頭追似的, 短短十分鍾, 滿桌子菜已經風卷殘雲。
申思楊連忙扒飯,趕上最後幾口熱乎菜。
吃完, 他摸了摸有些脹的肚子,忍不住感慨:“喝酒是真誤事啊。”
任其在一旁聽樂了:“不是,你現在光吃口飯都能醉了?”
申思楊也不多解釋,跟著胡亂鄒:“不懂了吧?這就叫境界。”
“境界你大爺。”任其也吃好飯, 跟著癱倒拍肚子。
他跟申思楊昨天剛輪過洗碗, 今晚沒事幹,於是幹脆和申思楊閑聊上:“誤你什麽事了?”
申思楊回想著昨天失去意識前說的話。
“明明想幫人的, 結果說了一大堆廢話,一句能幫到人的點子都沒有。”
任其不解:“這有什麽可愁的, 幫人這種事,說白了不就那麽回事嘛,你要真想幫, 人缺啥你給啥不就行了嘛。”
申思楊琢磨了會:“缺錢也直接給錢嗎?直接給錢會不會傷人自尊?”
這話剛落下, 任其忽然笑出了聲。
申思楊一臉不解地看向他:“你笑什麽?”
“逗死我了,”任其捂著笑痛的肚子,“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你思考這種問題, 你想幫的人需要多少啊?五塊還是十塊?”
申思楊大腦遲鈍了一天, 還沒來得及反應這話, 就又聽見任其道:“是誰之前說的?五十以上打欠條, 利息按分鍾算。”
申思楊想了會, 才想起這話的確是他說過的。
他頓時樂了:“滾滾滾。”
晚飯後開了個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