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楊花了兩天時間,大致摸索清楚了那間小賭場。
除去僅有的一扇門外,平房的兩側各自還有兩扇窗戶。
一般情況下平房裏頭都是拉著窗簾的,但大概是那些賭博的人隨手拉的,幾扇窗的窗簾都拉得歪七扭八的,一點也不嚴密。
申思楊買了副望遠鏡,坐在車上就能實時觀察平房裏的情況。
賭博賭上頭的人極易發生爭執,一晚上短短兩三個小時,就能鬧上好幾回。
申思楊守了兩天,終於守到羅企風輸錢輸紅了眼。
他握著望遠鏡一邊觀察羅企風的狀態一邊等,等了十幾分鍾,終於等到一場規模不小的爭執。
申思楊迅速將望遠鏡遞給身後的袁琳菲,打開車門下車:“媽,你兒子一旦有要挨揍的風險馬上planB!”
說完就合上車門,衝著平房快速跑去。
跑到平房門口急刹車,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下。
說完全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幹這麽冒險的事情(如果小時候跑進灘塗裏救一隻小野貓自己差點被埋了這事不算的話)。
在腦袋裏最後演示一遍全部流程,申思楊不再浪費時間,掀開麵前的黑布走了進去。
發生爭執的一桌是在靠門方向的最右角落,這次是四五個人起的矛盾,因此那一整片都陷入了叫罵的熱浪中。
羅企風正圍在靠裏左側的一張撲克牌桌前,完全不受同一空間內的吵架影響。
申思楊站到門口,先是緊張地攪著手看向羅企風的方向,而後又四周張望一圈,像是在尋找什麽,好一會,他才終於鎖定方向,朝著最裏側的那張電腦桌走去。
走到電腦桌旁,他迅速將電腦桌上的手表拿走塞進口袋,而後徑直朝羅企風走去。
“羅叔叔。”申思楊抬手拽了拽羅企風的衣擺。
羅企風今晚早早地輸光了錢,正處在一點就著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