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的幾天溫度驟降。·
從室內到室外開始變成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寢室四人吃了午飯窩在寢室。
計劃好十二點三十出門。
十二點三十五, 四個人各自窩在**一個都不見動彈。
“誰快帶個頭先起啊?再拖下去要遲到了,下午可是老陳的課。”郝千鱗縮在被子裏有氣無力。
“元旦前一天還上課這事就不科學,別的係都跑光了。我們不光上午有課, 下午竟然還有。”任其嘀嘀咕咕抱怨, 窩在被子裏紋絲不動。
唐沿哲忽然出聲:“思楊怎麽沒聲?不會還睡著吧?”
郝千鱗慢悠悠應:“八成是。”
唐沿哲探出一個腦袋:“任其, 搖床!把思楊搖醒也算是一大跨越性進步了。”
任其和郝千鱗樂出聲。
任其窩窩被子卷成一隻蟲,賣力地在**左右翻滾。
他的床和申思楊的床連著。
他一動, 申思楊那宛如地震現場。
因此沒晃幾下,申思楊便悠悠轉醒。
滿是困倦的聲音響起:“幾點了?”
唐沿哲應他:“馬上就十二點四十了。”
話落三秒,申思楊猛地從**坐起。
“十二點四十?我怎麽沒聽見十二點半的鬧鈴?”
任其在對麵樂:“你要是聽見了才奇怪吧?”
申思楊完全清醒過來,一琢磨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笑著拿過了床頭的毛衣穿上。
緊跟著穿好褲子, 他利索下床,從鞋架上拿了鞋到桌前穿。
唐沿哲看得一臉新奇:“勇士啊, 你今天竟然說起就起?”
申思楊邊解鞋帶邊應:“小杞下午來,還好早上給了他教室的地址, 不然他肯定什麽也不說一個人在寢室樓下等。”
**三人一陣唏噓。
“有情飲水飽啊。”
“有情冬天暖啊。”
“有情起床都不費勁了。”
話雖這麽說,有了個人帶頭起床,三人終於也陸陸續續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