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羅企風震怒的聲音在天台炸開。
他握著刀的手一瞬間收緊。
頸間的痛感刹那間加劇。
申思楊垂眸, 瞥到有血漫開在校服領口上。
秋季校服白底黑邊,沾上鮮紅的血後格外惹眼。
申思楊眉頭輕蹙了一瞬,很快收斂表情, 對羅企風展開友善的笑:“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羅叔叔,我就是太要命, 才讓桑小十報警的。”
“放你媽個狗屁!”羅企風怒道,“警察來了老子跟你同歸於盡!”
申思楊露出真誠的歎惋表情:“為什麽要同歸於盡,多不劃算。我要命,你要錢。警察來可以確保我性命無憂, 你讓我有了安心的基本保障, 我幫你演場戲從桑小十手裏多要點錢,這樣的買賣, 聽起來不是更劃算一點嗎?”
羅企風死死地瞪著申思楊,明顯不信:“當年就是你幫著他把老子弄進的監獄, 你現在會幫我從他那裏騙錢?你當老子是傻子嗎!”
申思楊無奈歎了口氣:“你也說了是當年。小孩子眼裏朋友情誼大過天,長大後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我聽說他爸媽當年留給他的財產,這些年市值翻了少說百倍, 他現在可是個超級大戶。你說我當年, 怎麽也是救他一條命的恩情吧?這麽大的恩情管他要點東西不過分吧?可他這人一天兩天的就知道跟我打馬虎眼,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兩個字怎麽寫。既然他不知道主動感恩,那讓他花點錢保我條命, 也是應該的吧。”
羅企風依舊死死瞪著申思楊:“別想騙我, 剛才電話裏聽他語氣那麽緊張你, 你管他要錢他會不給你?”
“我也非常奇怪啊!”申思楊無奈至極, “他平時在所有人麵前都跟我兄友弟恭的, 可我一管他要錢,他就選擇性失聰。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做樣子給其他人看,防止被別人說他忘恩負義。畢竟越有錢的人越在乎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