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
主角受怎麽回來了?
他渾身一僵,猛地轉身,將墨水瓶藏在背後,掌心一片濡濕。
晏辭一雙腿筆直修長,襯衫扣子係到最上麵一顆,要遮不遮的卡住喉結。
見到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不經意般擋住門,溫聲詢問。
“夏同學在我座位邊,是想做什麽嗎?”
夏稚年耳根蹭的紅了,一路蔓延上去,耳朵尖都泛起緋色,攥緊小玻璃瓶。
“我……”他磕巴兩聲,內心緊張,但礙於人設必不能慫,垂下頭故作陰沉,不情不願的。
“我家人讓我謝謝你在地窖的照顧,讓我來送你個禮物。”
“哦?”晏辭精致的臉上笑容清潤,一副好脾氣的樣子,“真的嗎?”
“夏同學之前送我的東西可不怎麽有趣。”
如果威脅信,血紅大字報算禮物的話。
夏稚年被他笑的頭皮發麻,後頸條件反射似的疼,吞咽一下,一滴汗珠擦過細嫩脖頸,滾進深凹的鎖骨。
晏辭目光滑過,又移開,朝他身側看了一眼,語調漫不經心。
“夏同學,你的禮物,好像漏墨了。”
夏稚年:“?”
他扭頭,墨水瓶蓋被擰開一半,墨水不小心撒了出來,地上已經滴了幾滴鮮紅的顏色。
晏辭反手關上門,往前走了幾步,清晰看見自己校服露出桌洞的地方暈開幾抹紅暈,笑容漸漸淡了幾分。
夏稚年心跟著涼了半截。
這會兒離得近了,他才發現主角受右眼眼尾有一條細細的疤,微微拖在雙眼皮褶的後麵,笑起來便柔和了略顯冷厲的五官。
不笑的時候卻更顯鋒銳。
“校服髒了。”晏辭站在近處,眸子黑漆漆的,“夏同學是不是故意的呢。”
夏稚年心裏一個哆嗦,想想原主性格,幹脆一言不發,低頭用額發擋住眼睛,站在原地當個沒有危險神經的陰鬱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