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都說讓你讓開,你還自己往溝裏竄。”
林曉純也很無奈,老遠就讓他讓開了,他自己蠢能怪誰!
等下,這人聲音怎麽這麽耳熟?
再一細看,她愣在原地。
差點沒有認出來,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跟最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趙廷川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趙廷川捂著胳膊站起來,一步步靠近林曉純,林曉純把銀針取出來夾在了手縫裏。
冷喝道:“你再靠近一步試試,信不信我讓你這胳膊永遠廢了。”
趙廷川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是不是老天爺派來懲罰我的,若雪回城了,我也被廠子辭退了,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
望著一身淡綠色碎花長裙的林曉純,他眸中點點滴滴的閃過都是當初對自己死纏爛打,不要麵子,不要孩子的她。
他突然自嘲的冷笑,“你很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我成全你。”
“神經病。”林曉純一腳踢向他不可描述的部位,推起自行車往村裏跑去。
趙廷川“嗷”地慘叫一聲,疼得直不腰。
眼裏剛剛升騰起來的那點施舍,瞬間散去變成了恨意。
甚至恨自己,為什麽想要施舍這個作死的女人。
直到林曉純的背影消失不見,他都不能釋懷。
林曉純上氣不接下氣地在老沈家不遠處的蔭涼裏停下腳步,暗想今天出門怎麽沒看黃曆,這狗血的劇情都能讓自己遇上。
等看見沈越,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沈越,學什麽不好,學人家夜不歸宿。
好巧不巧的,沈越剛好從老沈家院裏走出來,剛好看見正在擦汗的林曉純,他詫異地跑過去問,“怎麽走得這麽急,有人追你?”
林曉純往後看了看,“不是人,是條瘋狗。”
沈越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什麽也沒看到,關心道:“你沒事吧?”
林曉純挑眉,“有事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