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碗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站起來,罵道:“病秧子,有本事你打死我。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謀財害命不成?”
他忍了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有這麽多人在,也不怕沈越真得動手。
吃瓜群眾亂打趣:“說得好像你有錢似的,除了這健全的四肢,你還有什麽值得別人惦記!”
“呸!”李破碗啐了一口,“你懂個屁,身體就是老子革命的本錢,沈越他有嗎!”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笑聲裏有不少猥瑣的意味。
沈越臉色陰沉,頭上的孝帽遮住了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仿佛一個“忍”字懸在頭頂,禁錮了他。
若不是今天辦喪事,他一定打得李破碗滿地找牙。
陸恒遠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沈越,對剛才沈越搶在自己前麵動手的舉動很是不滿。自己的表妹,自己護著,憑什麽他沈越先動手!
不過看到一左一右掛在自己腿上的沈曼曼和沈子超,心裏舒坦不少。
林曉純右手揣在兜裏默念“中醫館”,掌心發熱間把銀針捏在指縫,慢慢走近李破碗。
李破碗不知道她為什麽靠近,反正心裏認定了她水性楊花,暗想沒準說到自己身體好,她對自己有了想法,心裏甚是得意。
林曉純圍著他轉了一圈,趁無人注意,不著痕跡地刺中李破碗的麻穴,莞爾一笑:“嗯,身體是不錯。”
“那是啊,你要不要試試?”李破碗沒有任何被紮的感覺,言語粗鄙。
啪——
下一秒林曉純就結結實實地甩了他一巴掌。
李破碗捂著臉嘟囔道:“你怎麽打我?”
“你讓我試試。”林曉純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道,“不打豈不是不給你麵子?”
李破碗仿佛失去了痛覺,渾身酥麻,具體是什麽感覺用語言表達又表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