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这位方老师的摄影作品总能够抓住何翊墨那个时候心里面的柔弱, 所以之后几次的摄影展，何翊墨也都去看了。
直到何翊墨的身价再次翻升，日程安排得完全没有空隙, 她才放弃去看方子砚的摄影展。
虽然何翊墨没有时间去看摄影展了，但是她的花捧还有礼物从来都没有缺席过, 甚至她还会让自己身边的助理或者是其他熟人帮忙去排一张签名照。
其实祝清燃作为何翊墨最信任的熟人, 也被安排过去排这位方老师的签名照。
只不过祝清燃一直很忙, 不仅要兼顾学业, 还要管理公司, 哪怕是在看摄影展等签名照的时候，也在平板上或者是随身智能系统上处理公务。
所以, 这件事情対于祝清燃来说, 她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她只知道自己这位小表妹已经是一个大明星了，还喜欢追星。
但是，她和小表妹关系又最好, 如果妹妹有喜欢的东西, 她会尽可能地帮忙满足, 除非那是特别过分且不合情理的要求。
日后某一天, 小表妹提起曾经让表姐去排签名照的经历的时候，祝清燃也只是惊叹一声, 然后默默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方子砚都是何翊墨帮忙推荐的最佳摄影师之一。
甚至于她们二人虽然没见面没联系过, 何翊墨依然在祝清燃和小娇妻要拍摄代言广告的那一次, 把方子砚推荐给了她们。
不推荐不知道，一推荐不得了。
何翊墨虽然崇拜方子砚的摄影技术, 但她们两个的确清清白白啊。
谁承想，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推荐, 何翊墨就给自己推出来了一个可以吃回扣的绯闻対象。
为此，祝清燃还特意打了视频电话约谈了何翊墨。
“姐，亲姐姐，我亲爱的好姐姐，你表妹我是个什么单身品种，你难道心里没数吗？我和那位方老师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那么亲密，我那是惜才才把人推荐给你的，你可别诬陷我。”
何翊墨在视频电话里，一手就把脸上的泥膜给刮掉了一半。
她就差举着那团泥膜跟祝清燃发誓了。
方老师是很不错，但是何翊墨対她的了解也大概就是摄影技术很不错。
当年，何翊墨没能仔仔细细打量一下这位方老师的尊容。
多少年之后，她也就没了时间去打量这位方老师了。
或许，这位方老师长得纯洁动人。
或许，这位方老师长得妩媚动人。
总之，当年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时，何翊墨就知道这是个长得不错的姑娘。
“何翊墨，我不得不承认这位方老师的摄影技术绝対是一流的，很配得上这个价格。只是，你确定你和她不熟？可我总觉得她和你很熟啊！”
祝清燃静静地说着，手里转着那根星际首领相送的签字金笔。、
看着她越是沉着，何翊墨心里就越是清楚她在想什么。
“或许这位方老师这是绷带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我保证我没有拿回扣，我……”
何翊墨想着当年她和这位摄影师方子砚关系最近的事件大概就是绑绷带了。
所以，她也就把方子砚狮子大开口要高价给她赚回扣的说辞和这个关联了。
只是，她解释了两句后，就发现回扣到了……
这个方子砚要不要这么靠谱啊。
她竟然按照第一次给何翊墨拍照时候的价格收费，然后将其他多拿到的都给何翊墨转账了。
这个转账是经纪人代劳的，但是备注写的是——方老师摄影回扣。
看到这里，何翊墨咽了咽口水，竟然无言以対了。
“何翊墨，你怎么这副表情？你该不会是正在和那个方子砚私下聊天，然后一起商讨如何搪塞我吧？你的确是老大不小了，你要是想谈恋爱，我不会阻止，但是你若是遇人不淑，我肯定要教你好好做人！”
祝清燃的语气瞬间严肃起来，直接将某位可以给回扣的方老师和小表妹联想起来了。
何翊墨心里一颤，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她和方子砚？
她和那位方老师……
方老师吧，人不错，业务能力也很强，可是她们两个……
小表妹总觉得哪里不対劲，但是又觉得哪里很正常……
“表姐，这话可是不能乱说，我和方老师那可是连面都没见过两次，更别说是私下见面相处了，我対方老师那是纯纯的欣赏！”
何翊墨一口咬定自己対方子砚那绝対是崇拜和欣赏。
“这样啊，恰好方老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但她好像対我老婆别有居啊。你确定你们不是网恋吧？然后她发现我老婆的好逐渐转移目标了？！”
祝清燃说着，将那只金笔直接插到了一旁的笔座上。
她举起眼前的杯子，吹了两口，然后大口喝了起来。
借着摄像头看着杯子里**的颜色，何翊墨咽了咽口水。
“姐！那个方子砚真的対我小嫂子动了心思？你需要我去帮你摆平吗？只要你开口，我这边马上行动，包你满意！”
何翊墨可是很清楚自家这个小嫂子対于小表姐的重要性。
这些年，为了追求小嫂子，祝清燃这个星际总裁花费了多少心思，何翊墨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知道祝清燃嘴上说着如何如何，其实所做的那一切没有一样不是因为不爱小娇妻的。
因为爱，所以放肆。
何翊墨正好想去搞清楚这个方子砚的用心，也就自告奋勇地举荐自己去试探。
“免了。我先让人去摸清楚那个方子砚的底细，可是别到了后来，赔了夫人还送妹。何翊墨，你确定你和那个方子砚没有任何复杂关系吧，那我可就动手了，你休想反悔啊！”
祝清燃敛了敛表情，将杯子放下了。
她皱着眉，不知道是対方子砚的出现很不满意，还是在感慨杯子里面的东西难喝。
“没……没关系吧。我和方老师就是迷妹和大摄影师的关系，而且我们私下绝対没有任何过分的交情。倒是，表姐，你那个杯子……”
何翊墨盯着屏幕上的杯子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她确定她没看错啊。
那不是绿茶吗？
“这个是茶水。据说缺什么补什么……也不対，我现在是以毒攻毒。”
祝清燃嗅了嗅，又把茶杯蓄满了，然后吨吨吨喝了两大杯。
姐妹二人的通话在祝清燃那边来了视频会议后终止了。
事后，何翊墨买了一杯甜奶靠着窗台吸溜。
“我们都是缺什么补什么，以形补形，我表姐就是不一般，果真是星际霸总，她竟然以毒攻毒！清茶……信息素？她这是刚和小娇妻甜蜜蜜就信息素爆发了？她这是赤果果秀恩爱！呸，又喂我吃狗粮！我要是瘦不下去，那都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
何翊墨嘟嘟囔囔好一阵，将一杯甜奶吸溜完了，就联系了助理和经纪人查账。
查了一下后，何翊墨震惊了。
“我的经纪人好姐姐，你说什么？你说从我和方老师合作开始，她的价格报的就是最低的？！”
何翊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
方子砚从和她认识开始，就报价那个第一次合作的价格。
这么多年过去了，物价都上涨了不止一波了，可是方子砚的报价却始终没有改变过。
“是啊，方老师表示和你是老熟人了，所以不要那么多。如果公司给的预算多，剩下的就都打给你，她不要。”
经纪人感慨地说着，仿佛対方子砚的做法震惊又羡慕。
“墨墨，你这是什么时候攒下来的这么好的人脉，方老师真的很不错的。她之前经常来拍摄，都是笑呵呵地和我要你的最新签名照，她是你粉丝加好友吧！”
经纪人笑，那边的小助理黄豆豆也跟着一起笑。
“是啊，墨墨，方老师那么知性漂亮，但是和我要签名照的时候特别腼腆，让人看着很想亲近呢。下一次外出聚餐的话，你可以带上方老师的，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黄豆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是想看美女姐姐，什么叫做你的朋友我的朋友。好了，你们把具体账目给我发来，我看看，还有那张专门放返款的卡号也发给我。”
何翊墨用自己这个艺术生这辈子最多的数学功底，算了一晚上的账才算是算出来了一个具体的数目。
“这么多的吗？”
何翊墨猛地灌了一大口的清茶醒神，然后就被算出来的账目震惊了。
何翊墨依稀记得小时候没太大的出息，因为被祝无霜用利益逼得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那就是赚够了一百万就退休。
要不，那就有人给她一百万，她就直接嫁给対方。
现在，方子砚这么多年给她省下来的数目可绝対不是百万啊。
额……
“那都是小时候的戏言，我才不会嫁给一个百万户呢。我现在的想法只有搞好自己的事业，至于感情还是等到水到渠成再说吧。対，我不谈爱，我只搞钱！”
何翊墨如此说着，却发现一个很大的秘密。
那就是她睡不着了。
“别啊，何翊墨，你都不知道人家方老师现实生活中长什么样子。你可别因为想一个女人睡不着觉。女人不可乱我心，不可以！”
何翊墨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某位女明星睡前可是敷了那么好几位数的面膜的，最后却是把自己弄得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面膜有多贵，何翊墨脸上的黑眼圈就有多重。
最后的最后，何翊墨还是决定去见一见方子砚了。
当然，她没有选择光明正大地去见対方，而是私下里悄咪咪打量了一番。
“我发誓，我这全部都是为了了解我小嫂子的近况，我这是为了家族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