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早已沒顧得上想那樣多, 孟循若是沒什麽要急的事,怎麽會這會兒還托人傳信於她?
可要是著急的話,為何又要寫信給她,直接托人替他傳口信不是更好。
想到這裏, 她正在拆解信箋的手書的一頓。
她覺察到了孟循的用意, 孟循要與她說的話應是不大適合宣之於口的,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的話,他也不必行此委婉之策。
祝苡苡收了手指, 笑著同麵前的吳齊與祝管事開口:“吳叔叔,管事, 我突然想起來院子裏還有些事情,這便先過去了,若是還有什麽事,托元寶來知會我一聲就好了。”
說完,也不等二人回應, 笑著轉身離去。
吳齊看著祝苡苡漸漸遠去的身影, 麵上有些許不解, 更多的卻是擔憂。
這兩日,少了他與祝管事, 祝家的情況可想而知。可苡苡這半分內情都未與她透露, 他們兩人為何這樣快就從府衙大牢裏出來, 又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使得祝家蒙受牽連,這一樁樁一件件, 皆是謎題。
他越想越覺得心裏憋屈。從前他是活得不怎麽清醒,卻也沒有哪回像這回一樣, 如此糊塗。他活到這把年紀, 到頭來, 竟還要靠苡苡這個小輩來撐起祝家。他愧對,這麽多年來祝佑對他的栽培。
吳齊低垂下頭,深深的歎了口氣。
站在一旁的祝三友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裏,他明白吳齊心中的擔憂,也明白祝苡苡有事情瞞著他們。
他雖說隻是祝家的管事,可卻也是眼睜睜看著祝家一步步,起來看著祝苡苡長大的,在他看來,祝家早就成了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他早把祝家看成了自己的家裏。
見著這一幕,祝三有隻得低聲勸慰道:“老爺你也別太擔心了,苡苡小姐長這樣大了,許多事情她都是自己心裏有數的,雖說有些事情瞞著我們,但也不用太擔心了,她是個有主見的人,要是實在碰上自己解決不了的,總會來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