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聽見動靜,急忙回返上前,一腳踹開齊六,將沈蔓護在身後。
蕭雲嵐疾走到沈蔓身側,聲音繃緊,“你怎麽樣?他剛剛有沒有傷到你?”
髒亂的地上,齊六後背靠在牆上,完好的那隻手撐著身子,另一隻畸形的手指因劇痛之下的**而腐血橫流,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拿一雙眼望著沈蔓。
那眼中有恐懼和渴望,也有希冀與痛楚。
沈蔓避開他的視線,低聲對蕭雲嵐道:“我沒事。”轉身走出了破廟。
蕭雲嵐皺眉看了齊六一眼,轉身追上沈蔓,似乎想問什麽。沈蔓對她搖了搖頭,“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說完徑直上了馬車,率先離開了這裏。
她腦中亂作一團,於是幹脆什麽也不去想,馬車一到將軍府她就大步走進去。
“等一下!”蕭雲嵐下了車,急匆匆趕上來。
沈蔓剛要開口,卻被她率先堵住了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不問你就是。那個人是誰,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最近又在愁思什麽,這些我確實都想知道,但不是現在。”
沈蔓咬著唇,“抱歉,我……”
“等你把自己理清楚後,再來告訴我吧。”蕭雲嵐輕輕道,“現在,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沈蔓道:“你說。”
“齊六此人,不可盡信。”蕭雲嵐一臉認真,“那天你離去後,最先進入暗室的是花錦樓的一名侍女。據她所說,暗室中根本未曾落下任何東西。”
“所以那石牌,是他見到我時,偷偷拿走的?”
蕭雲嵐點點頭,“他手腳不幹淨這一點,在花錦樓不是什麽秘密。我猜想他隻是見這石牌新奇,以為是什麽值錢物什,便趁你醉酒時順走了。不過他應該不知這石牌作用,不然前日在街上也不會明目張膽拿出來。”
沈蔓默然片刻,問道:“阿嵐,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