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明對外常常不假辭色,但是對於嵇雪容,便會收斂許多。嵇雪容提出要求,傅晴明完全聽從嵇雪容的安排。
念橋被帶走時,傅晴明在殿中長身屹立,他一直能夠察覺到傅晴明的視線,直到穿過竹林才消失。
他跟在嵇雪容身後,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嵇雪容這般喜歡刁難他,會不會真的要他脫光跪在佛像前。
回到嵇雪容住的東院,這裏有層層侍衛把守。他跟著進了嵇雪容的房間,嵇雪容身邊還跟著侍衛,他在門邊磨磨蹭蹭。
嵇雪容反倒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念橋被這麽一問,他瞬間臉上燒起來,他以為嵇雪容會罰他,自己不敢離開。
如今嵇雪容提起來,念橋一邊尷尬,一邊倒也慶幸不必挨罰。
“奴才下去了。”念橋連忙說。
嵇雪容又叫住了他,“不必罰跪,你在自己房間裏抄寫經文,不準踏出房間半步。”
明明還是以往平靜的語氣,念橋卻覺得嵇雪容最近比之前凶好多。
他現在也不敢說什麽,嵇雪容會咬人,還是不要惹嵇雪容生氣比較好。
念橋應一聲,他乖順地回到房間,又開始抄經文,加上前天晚上寫的,他已經寫了很多了。
他抄的無聊,悄悄打開門瞅一眼,發現外麵守的有侍衛。
侍衛負責看著他,不讓他亂跑。
念橋在房間裏待到晚上,晚上他沒能見到嵇雪容。下人們不和主子在一間院子,他臨睡前又看一眼自己的手,手上的燙傷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脖子上的牙印還沒有消。
到了第三日,念橋一大早被叫起來,侍衛帶他前往經壇。
他特地換了一身偏素的衣裳,結果在上山途中碰到了嵇雪容。
嵇雪容今日也穿了一身素錦,他容貌生的明豔,宛如夏日菡萏,素錦衣裳襯得他氣質更加冷淡矜貴,好似一株清貴的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