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袍上繡著金絲,這一件是常服,方定戎和嵇雪容的身形差不多,這種男子的衣服,說是方定戎的也確實很多人會信。
但是那並不是方定戎的,是嵇雪容的。
念橋還跪在地上,他指尖略微攥著,不由得感到難堪,尤其主位上坐的正是蟒袍的主人。
夏日裏熱,他的被褥依舊是春秋的褥子,隻有那麽一床,他熱的受不了,便隻蓋著嵇雪容的蟒袍。
沒想到如今會被當做私通的證據呈上來。
綠鯉將蟒袍放在地上,對嵇雪容道:“殿下,這是這小奴私藏的衣物,他每日晚上都抱著,齷齪心思實在令人不齒。”
念橋聽的又羞又惱,他察覺到嵇雪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還在生嵇雪容的氣,何況嵇雪容態度已經非常明顯。
不知嵇雪容要如何治他的罪。
“奴才未曾與方侍衛私通,綠鯉,你撒謊。”
念橋急道:“這衣裳不是方侍衛的衣裳,是我原先撿的,你莫要擅自揣測。”
“我與方侍衛清清白白……昨日我去他那裏,是因為他答應幫我尋治痱子的藥膏,我們兩人未曾有任何過密的舉止。”
念橋跪在地上挪了挪,他挪到方定戎身邊,想讓方定戎說兩句話。
這個木頭簡直要笨死了,怎麽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解釋。
主位上的嵇雪容神情非常淡,看向方定戎道:“方定戎,他說的可屬實?”
方定戎單膝跪著,略微頷首,然後掃了一眼那件蟒袍,低聲道,“那確實不是屬下的衣物。”
明明是嵇雪容的衣服,嵇雪容也知曉,為何還要這般問。
他肯定是故意的,想要治他的罪。
念橋有些生氣,他盯著主位上的嵇雪容,眼裏隱約有怒意,還有幾分不自覺的委屈。
“奴才未曾與方侍衛私通。”
“望殿下明鑒。”
旁邊跪在地上的小太監道:“這小奴必然勾引過方侍衛,殿下若是不信,盡管去搜他的房間,他那裏私藏了許多方侍衛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