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紅梅點點,冰棱尖從上麵砸下來,在泥地裏砸出來細小的坑,很快融化成一片水。
嵇雪容從自己的外袍裏找到了一遝銀票,還附帶有一張折疊的整齊的紙條,上麵畫的有歪歪扭扭的團子。
以及念橋稚嫩的字跡。
殿下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橋橋會想殿下。
……
念橋半夜醒過來,他是被方定戎叫醒的,如今天還沒有亮,這裏離另外一座城不遠,進了另外一座城,追兵便不容易追上了。
他揉揉眼睛,困意尚且沒有散去,方定戎已經幫他穿好了衣服鞋子,還用冷毛巾幫他擦了臉。
一沾到冷水,念橋立刻精神起來,他推了推方定戎的手腕,不讓毛巾碰到他。
“我自己來。”
他自己擦擦手和臉,不過行了一天的路,腰酸背痛,跟著方定戎又走了好久,然後到了玉城。
每座城入城都需要文書和通關碟文,方定戎都準備過了,他們隻要不被人認出來就可以。
“盛京新下令追捕的通緝犯,凡是提供線索者,重重有賞。”
告示欄前非常熱鬧,念橋過去瞅了一眼,沒有畫像,隻說尋人。
兩名男子,年齡在18到25之間,一高一矮,自京城而來,矮的那個耳朵上有小痣。
底下特意批注了,要活捉。
念橋下意識地摸自己的耳朵,他耳朵上確實有小痣。
隻是這般抓捕範圍似乎很廣,以防萬一,他路上還是去買了香粉,把小痣遮住了。
“方定戎,你知不知道是誰下令要抓我們?”念橋問道。
他和方定戎又沒有犯什麽事,隻不過因為他們是嵇雪容的人,如今似是而非的要抓他們。
“應當是七皇子。”方定戎說,“七皇子如今掌權,出入城歸他管。”
念橋唇角抿著,不得不說他沒有看錯人。
歐陽先生常說,金鱗絕非池中物,那時他便覺得嵇靈玉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