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沒有上,景和帝病重,張善慶過來通知朝臣。
與此同時,景和帝收到了嵇雪容趕回京的消息,在嵇靈玉麵前提了一嘴。
幾位皇子公主都來看望景和帝,景和帝最後隻讓嵇靈玉留下來。
宮中如今入夏,殿中沒有放置冰塊,明明是六月的豔陽天,正殿之中卻如同蒙了一層陰影,讓人置身其中隻感到陰寒。
“咳咳……”景和帝在床邊咳嗽,手怕上見了血,他威嚴的臉上顯出來疲態,兩鬢短短一月之間白了許多。
“你三哥應當不日便要回京,等他回來之後,朕……朕有事要跟你們說,蘭佑,如今將離不在宮中,你應當肩負起責任。”
如今病重了一直記掛著嵇雪容,是想讓嵇雪容回來之後立詔書,到時候好讓他沒有辦法再牽製嵇雪容?
嵇靈玉這般想著,麵上並未表現出分毫,太醫端上來藥汁,兩人對視一眼,太醫朝他略微點頭。
“兒臣知曉,父皇不必操勞我們幾個,如今好好養身體便是,父皇的身體最重要。”
他先拿了銀針試毒,銀針上麵沒有顯出來顏色,這才端給景和帝。
親眼看著景和帝把藥汁全部喝完,嵇靈玉收回視線,對景和帝道:“父皇好好休息,兒臣先行告退。”
“若有事,立刻通知兒臣。”
景和帝喝完藥便睡下,嵇靈玉出去,張善慶跟著一並出去。
“父皇近日如何?”嵇靈玉問道。
張善慶愁眉苦臉,“從年末受寒一直沒好,三月開春原本好轉了,近來又嚴重了。”
“父皇龍氣護體,一定會很快好起來。”
嵇靈玉道:“有勞張公公照顧父皇。”
“哪裏哪裏,這都是奴才該做的。”
嵇靈玉和張善慶客套完便離去。
殿中的景和帝吃完藥神色好了些,隻是臉色依舊蒼白,遠遠地看上去,病容籠罩著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