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柳柳還真不好猜出來。
羅潔頂多就是咽了咽口水，沒表現得太明顯。
餘母點了點她的腦袋，“這不是重點。媽生了你們六個，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活這麽多年。羅潔娘家沒人，媽當然要觀察細點，不能讓她受委屈，她受了委屈，你五哥心裏不好受。”
“媽，你真好。”餘柳柳都想讓親媽當自己的婆婆了。
餘母：“你才發現啊！媽看你結婚後改變不少，以後多學著點，不會吃虧。”
餘柳柳：“……”
她就不是會吃虧的人。
不過，也沒有反駁餘母，乖巧地點點頭。
在門外聽到他們倆談話的羅潔，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麵。
娘家……
娘家對她來說，已經是奢望。
她沒有娘家。
踉踉蹌蹌地回了屋，趴在**哭了一場。
餘年回家羅潔眼睛有點腫，忙問她：“媳婦，你是不是哭了？”
羅潔靠在餘年身上，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
哭得餘年都心慌了。
不敢再問她，怕觸及她敏感的神經。
羅潔抽抽搭搭地說：“同樣是父母，為什麽別人的父母是父母，我的父母是魔鬼！”
餘年聰明的大腦一轉，就知道羅潔這是見妹妹回娘家，自己也想家了。
縱使那個家對她不好，那依然是她成長的地方。
撫摸著她還沒長到齊耳的短發安慰：“媳婦，你這不是還有我，我會對你好的。媽也沒有把你當外人，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跟她提。”
羅潔抽噎：“就是因為媽太好，我才會想起生我養我的他們。如果他們沒有給我下藥，或許我還能原諒他們，可是他們……”
“不要想了，我都明白。”餘年抱緊她，“那些都過去了，你不是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你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可以選擇做個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