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柳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問：“做得好好的，為什麽辭職？”
張姐猶豫了會兒說：“我把隔壁秦老師打了，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周母站起來，“什麽，你把秦芳打了？”
張姐緊張地揪著衣角，“她想讓我誣陷周教授，我不肯，她就罵我兒子。我兒子是我的**，我氣不過就動手了。”
周母：“……”
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她印象裏，跟秦芳沒什麽過節。
以往兩家關係也不錯，就是開始競爭副院長以後，秦芳就不跟她們來往了。
說起來，兩家也沒大矛盾。
誣陷？
“怎麽誣陷？”
張姐當著周母的麵兒有點不好意思說，不過想想再不說恐怕也沒機會了。
把心一橫說：“她說，讓我舉報周教授對我行為不軌。”
周母氣得拍桌子，“太可惡了，她怎麽能這樣！”
張姐從沒見過溫吞的周母發脾氣，嚇了一大跳。
“我沒同意，我拒絕她了。能不能把我這個月的工資結了，我想回家照顧我兒子。”
餘柳柳問：“你兒子多大了？”
張姐回道：“十六。”
餘柳柳又問：“該上高中了吧？”
張姐歎了口氣，“唉，恐怕是上不了。”
“怎麽回事，沒考上，還是有什麽其他問題？”餘柳柳耐心地問。
張姐搖搖頭，“我兒子學習一般，就是報了個普通高中。說實話，秦老師跟我說能幫我兒子上重點高中的時候，我特別高興，差點就犯了錯誤。
可是我兒子說，我要那麽做了，他就不認我了。我不能犯錯誤，不能給你兒子拖後腿。現在我得罪了秦老師，我兒子怕是連普通高中都上不了了。”
餘柳柳再重新問一遍，也就是想知道張姐的言行是不是前後一致。
如今看來，張姐還是很實誠的。
她安撫道：“張姐你要不放心兒子的話，我先給你放兩天假。辭職的事，以後別提了，你兒子的事我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