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柳柳點點頭，“嗯，我跟她再聊聊。”
石耿不想走，“爸，我想陪著紅梅。紅梅不醒來我這心裏不踏實。”
“早幹嘛去了，滾出去！”石大夫把他薅了出去，“要不是因為你，紅梅會這樣嗎！一天天不讓人省心，紅梅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認你了。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糟心玩意兒，一點都不讓人省心，氣死我了！”
石耿被拖了出去，還一直歪著脖子看紅梅。
哭得稀裏嘩啦，“紅梅……紅梅你睜開眼看看我呐，我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我跟你好好過，你醒過來吧，我再也不氣著你……”
“你媳婦還沒死，你嚎什麽嚎！”石大夫反過來踹了他一腳，“滾出去，讓她安靜會兒！”
石耿一聽紅梅沒死，不再哭喪了！
不解地問：“那她怎麽還沒睜開眼？”
石大夫吹胡子瞪眼，“她不想見你！”
石耿：“……”
紅梅眼角滑落兩行淚，緩緩睜開眼。
聲音沙啞著說：“柳柳，關門。”
餘柳柳把門關上，坐到了紅梅身邊。
溫聲道：“嫂子，你以後可別再想不開了，嚇死我了。”
紅梅目光呆滯地說：“不會了，我已經死過一次，再也不會做傻事。剛才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鬼門關黑漆漆的一片，我一點都不害怕。我就在想啊，我就這麽走了，一了百了，再也沒有煩心事了。”
餘柳柳攥著她的手說：“你倒是沒煩心事了，你的兒子們呢，讓他們跟著後媽？你覺得後媽能好好對他們？你就不怕你前腳走，後腳石耿就娶了劉寡婦給孩子當後媽！”
“他敢，他要敢娶劉寡婦給我兒子當後媽，我就是化成厲鬼也不放過他！”紅梅拍床坐起來，又無力地靠在床頭上。
餘柳柳就是為了讓她有活下去的動力，才故意刺激她。又繼續說：“死了就是死了，一了百了，哪有什麽鬼神之說，你要真死了，就再也幫不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