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喊出去,好像裝了擴音器。
一家傳一家,都趕到村外。
劉寡婦和石耿還在泥坑裏掙紮。
其實這就是個臭水溝,沒多少水就是淤泥。
手電筒齊齊照向了他們倆,看不清到底誰是誰。但還能看清是一男一女。
這時候人們就發揮了無限的想象力。
“誰呀誰呀,大晚上跑溝裏私會,真是奇葩!”
“溝裏私會難道更刺激?”
“話說,這到底是誰和誰啊!”
“下去倆人把他們拽上來就知道了,膽子夠大的,敢在這裏撒野。”
“……”
下麵兩個泥人正相互埋怨,互相指責對方不該來這個地方,不該見麵。
但是說什麽都晚了,上麵站滿了人,想跑也跑不了。
同時他們也在納悶,沒人之前怎麽想跑都跑不了,太奇怪了!
從上麵走下來倆人,把他們帶上了去,直接帶到了大隊。
熱心群眾用水把他們衝了個透心涼,大家也總算知道在這倆泥人是誰了。
錯不了,正是劉寡婦和石耿。
石耿抹了一把臉,狡辯道:“我不小心摔下去了,崴了腳,劉嬸子下去救我的。”
謊話連篇。
紅梅沒想到石耿這麽能編瞎話,也就是說一時糊塗可能也是瞎話。
臉黑得都快滴墨。
更沒想到石耿叫劉嬸子叫的這麽親熱。
劉寡婦年紀不算太大,但是她男人輩分大。
村裏重輩分,所以不管年紀大年紀小的都叫她劉嬸子。
紅梅緊緊抓住了餘柳柳的手。
餘柳柳和紅梅站在人群後邊,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
劉寡婦也馬上說:“我是下去救石耿的,誰私會會在那麽臭的地方,你們想想也不可能啊!”
“你那扣子可還沒扣好,難道是石耿餓了,你發揚風格去喂他?”
“哈哈哈……你小子真壞。”
“大半夜不睡覺,一個娘們到處逛,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