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哥,話還是別說太滿,我們在一個學校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要是一天一束玫瑰花送到你教室裏,到時候你真的敢收嗎?”
紀清焰冷哼一聲,道:“一天一束玫瑰花,虧你送得起。怎麽,打算選大紅色還是粉色?”就邱遲那個審美,說不定包花的塑料紙都得要畫滿粉紅色桃心。
邱遲咋舌道:“大紅色和粉色哪裏配得上啊,焰哥氣質這麽好,隻有阿班斯最配你。”他把紀清焰拽到床邊坐下,“行了,開玩笑的,沒想惹你生氣。腿上的傷還疼不疼?該換藥了,我幫你看看。”
“嗯。”
邱遲把他的褲腿卷起來,然後將早上綁的紗布拆開:“還行,結痂了,今天應該能洗澡。”他從小抽屜裏把昨天在醫院開的藥拿過來敷上,然後換上了新的紗布,“你傷好的還挺快,我之前還擔心冬天傷口會不容易長好呢!”
紀清焰坐在下鋪的床邊,他低著頭,盯著邱遲剛從他腿上拆下來的那一截紗布。傷口確實愈合的很快,快到讓紀清焰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以前在宿舍切水果被小刀劃一下都要好幾天才能結痂,本來還以為能讓邱遲多照顧他幾天,就算晚上不能幫他洗腳了,那每天換藥也行啊。已經結痂了,其實上不上藥、纏不纏紗布就無所謂了。
這時候,周銘也沒敲門,直接從外麵把門推開:“欸!”他看著屋裏這倆人,“額……你們倆幹嘛呢?”
周銘是教育學院研二的學生,邱遲之前還去他們學院幫過忙。他想著反正都是男生,這個時間應該也沒人換衣服什麽的,就直接推門進來了,也不知道這倆人保持這個姿勢在幹嘛。邱遲半跪在地上,抓著紀清焰的腿,紀清焰似乎在看見周銘進來的時候想躲開的,但邱遲沒鬆手。
夕陽從窗外透進來,逆光的時候,金色的光影影綽綽地映進來,像是電影長鏡頭裏很喜歡用的那種金色剪影。放在電影裏很美,但是放在這個地方其實有點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