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北京城裏最漂亮的季節,溫度算不上有多冷,而且花開滿城,連滿是尾氣經常堵車的四環路兩旁都結出了月季的第一茬花苞。
當然,如果能不飛柳絮的話,紀清焰應該會更喜歡這個季節。
到了四月中旬,他就開啟了輕微過敏模式,好在不算嚴重,定時吃點藥基本就能把這幾個禮拜撐過去。
如期而至的除了春天之外,還有他摩拳擦掌準備了很久的化學競賽。準備了這麽長時間,不敢說能拿多高的獎項,但半夜刷題到兩三點,紀清焰非常有底氣能比上一世答得好。
事實證明反複的訓練和實踐非常有效,預選賽的題目對他來說基本沒什麽難度,他的成績很高,穩紮穩打地拿到了初賽通行證。
化學競賽每年春天的時候預選,成績不錯的話就能拿到預選的二、三等獎名次,不過是區級的,含金量不高。通過預選的人就可以參加九月份的初賽,初賽成績好的話入圍進年底的決賽。
決賽拚金銀銅牌,隻要能拿到獎牌,就能拿到自招降分到一本線錄取的資格。
反觀邱遲的競賽成績就很拉胯了,雖然預選賽成功拿了一個二等獎,但這東西也沒什麽用,參加自招用不上。
不過他自己好像也不太在意,紀清焰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忙活什麽,好像在搞一個作文比賽,整天抱著厚厚的一摞獲獎作文選吭哧吭哧做筆記。
每天晚上九點鍾,倆人在宿舍麵對麵坐著,中間還是擺著那個萬惡的計時器。
紀清焰練競賽套卷,邱遲練文字輸出。即使連學科都不太一致,但是仍舊能有的可比,每天都讓路過的唐皓陽歎為觀止,誰也不知道他們倆在這方麵的衡量標準是什麽。
紀清焰和邱遲還是跟之前那樣互掐互啄的相處,隻是對之前在蘇州的那件事,兩人都閉口不談。好像隻要按部就班地順著之前的生活軌跡那樣運轉,就可以假裝那件事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