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七殺的生辰還有兩日, 路清安還有時間來做準備。
護山大陣的開啟,需要信物,就是祁宗主隨身攜帶的宗主令。
一塊沒有刻字,沒有花紋, 細膩如凝脂的白玉牌。
這玩意路清安看著十分眼熟, 分明就是七殺出來給顧勉之看的那塊。
祁宗主乃是當今劍修第一人,劍法法士無雙, 玄門中僅有的兩個大乘期修士之一。
想從他身上強搶令牌, 簡直是癡人說夢。
因此, 唯有使用下作手段盜取。而眼下已有不少的之名門正派已經陸續到了祁家, 賊人可能就隱藏在其中。
歸元劍宗的掌門柳君聞,醫修沈家的家主沈慈,靈雲寺的方丈玄致大師,路家掌門路崇德……
這幾人似乎與祁宗主的關係十分親密,常在一起論道彈琴下棋。
誰是盜取玉牌那一個呢?
值得懷疑的對象太多了,路清安覺得自己得找個幫手。
路清安看了一圈, 認準了祁宗主的近侍祁蒙。
這家夥,自小在祁家長大, 劍法高強, 年紀輕輕就已是化神初期的高手,卻人如其名,是個有點蒙, 又有點萌的耿直男孩, 一張娃娃臉特別招人喜歡,平日裏, 和路清安這具身體的主人, 相處得也是十分融洽。
就他了。
這麽天大的事, 任誰也不會輕易相信,心眼太多的人反而容易壞事。
萬一這幫手去告知宗主或者夫人,不但不會達到預期的效果,說不定連路清安也會被當做懷疑對象。
除非有真實的證據,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路清安說的話。關鍵是她也拿不出任何證據,難道要她跟大家說,她是預知了劇情?
路清安提了盒點心來到祁蒙當值的地方。
祁蒙看著“淩音”手裏的盒子,老遠就聞到了香甜的味道,他咽了咽口水問道:“淩音姑娘,你這是……”
路清安把食盒塞到祁蒙懷裏,“做給少爺的,多了一些。正好我有事情找你說,就給你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