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歎了口氣,這人年輕輕的,怎麽有這麽一副強脾氣。
她坐在那男子身邊,伸出手搭上了男子的手腕。
李茂還擔心她是胡亂說的,見她把脈的動作十分嫻熟,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雲初把完了一隻手,又換了一隻手,接著又摸了摸男子的額頭,翻看了一下眼皮。
“他這是痛昏過去了,不妨事。”雲初向李茂說道,神色如常。
李茂一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人都昏過去了,你說沒事?”
這來曆不明的小女子好大的口氣,自家主子都痛昏了,她居然說沒事。
雲初淡淡一笑:“痛昏過去,算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總比他一直忍著疼痛的折磨要好受。”
李茂總覺得她說的好像有道理,卻又有什麽不對勁似的,沒等他想明白,就看見雲初拿出了一包銀針。
李茂嚇了一跳,忙問道:“你要針灸?你會嗎?”
雲初對著燭火看了看手中的銀針,說道:“他昏過去是暫時的,但是如果不及時診治,對身體會有一些傷害,甚至有性命之虞。”
李茂看著眼前的小女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說她會針灸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我們……我們主子這是老毛病了,藥已經熬好了……也有人去請大夫了……”李茂下意識地看向帳篷外,似乎是希望能看到帶著大夫回來的李四。
雲初的目光從銀針上移開,掃了李茂一眼。
“他現在痛得厲害,牙關都撬不開,怎麽給他喂藥?這裏離興陵縣還有十幾裏路,還要進城了找大夫,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大半夜,你確定你家主子等得起?”
一番話說得李茂啞口無言。
雲初放下銀針,伸手去解男子的衣裳。
眼看著主子的胸膛都露出來了,李茂一咬牙,突然橫在了雲初和男子中間。
“等等,你先給我紮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