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物給了吳婕,廣信又起身去丹房內取出了一個錦盒。
“這盤棋,如今我是用不著了,就留給你父親,他不是一直眼饞我這古物棋盤嗎。”
吳婕大吃一驚,“大師難道是要戒斷棋癮不成?”這老和尚愛棋成癡,怎麽舍得將寶貝送人呢?
廣信瞪了她一眼:“誰說我要戒棋了。這些日子天氣正好,我久日呆的骨頭發麻,準備去雲遊四海一番,這玩意兒沉甸甸的,不好攜帶,所以就先送給你父王替我保管著了。”
這簡直比戒棋還要讓吳婕難以置信,如果她記得沒錯,廣信今年已經八十有九了,縱然他早年修習武藝,身強體壯,但這個年齡出門雲遊……
“你無需多言,我不日即將啟程,也不要讓你父王前來送我。”廣信神態堅決,一副出塵之姿。三兩句話就將事情交代完畢,然後將吳婕攆了出去。
抱著棋盒子,直到上了馬車,吳婕都有些懵逼。這是怎麽回事兒?
總覺得廣信這些日子有點兒不對勁兒啊,尤其怎麽會匆匆遠行,還以為這老和尚是要老死在白鹿寺後山的這座小院子裏了。
無論如何,太子哥哥的傷勢應該有救了,希望這藥膏真有那麽神效,能讓太子盡快恢複容顏,與元哲他們對接……正想得入神,突然前麵馬車一陣嘶鳴,停了下來。
“郡主,不好,前麵好像有人在打架!”車夫的聲音帶著顫抖。
什麽人在佛門靜地折騰事端?吳婕滿心驚訝,掀開車簾。
為了躲避陳皇後的耳目,她這一趟入山下山都是從人丁荒僻的後山道走的。
一眼看去,頓時嚇了一跳。剛才車夫的打架說的實在太含蓄了,這哪裏是打架,分明是一場殺戮啊!
從山道上居高臨下望去,不遠處的空地上,兩撥人正殺得熱火朝天。
雖然吳婕不懂武功,但也能感覺整個山腳都被殺氣籠罩,雙方招招見血,刀刀狠辣,絕對不是普通的江湖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