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見了?什麽意思?”元璟放下手裏的茶盞,抬了抬眼,冷淡的目光掃過眼前之人。
年輕的帝王雖然繼位不過年餘,但天然有股壓迫人的威勢,如同那卓然生輝的美貌,讓人難以抵擋。
好在沉思書是久跟他廝混的,臉皮早已鍛煉了出來。聞言幹笑了兩聲,“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堂堂大內禁軍,數百精銳,竟然看不住一個不會武功,還身中奇毒的女子?”
“呃,這個,其實昨天安置的時候,那幫負責招待的管事將她當做內眷,安置到了後院裏。跟兄弟們不在一處。”說起昨天的烏龍,沉思書也很頭疼。
關鍵還是之前那一場刺客鬧的,緊急改了入城的計劃,這一處莊園其實人手不足。又忙著探聽城內消息,一時真沒功夫照看這個閑散人等。
本來以為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不可能亂跑的。沒想到人家偏偏就有這個膽量!
“不過跑了也無所謂,反正已經查清楚來曆了。”沉思書笑道。
元璟抬了抬眼皮,示意他繼續說。
沉思書請了一聲嗓子,繼續道:“根據那輛馬車,已經查明是原安青知府陸德文家的,是歸他們家次女所有。那三人的身份也已經查明,頭顱重傷致死的是陸家丫環橘兒,另外兩個是本地的地痞,其中那個蔡老大是本地人麵挺吃得開的一個人物,聽說最近剛剛接了一筆大生意,要販賣某個官宦人家的礙了主母眼的小妾去外地。”
“另外這位陸家二小姐是陸大人前頭的發妻所生,與如今的夫人很是不合。”
“陸德文,是聖安十四年的探花?去年的考評上說恪盡職守,明察秋毫的那個?”元璟略一思忖,立刻問道。
“正是。”沉思書心悅誠服。眼前這位天生聰慧,連隨便一個四品官的履曆都這麽清楚。
元璟低笑了一聲:“看來這明察秋毫隻在公務,內宅一塌糊塗啊。”